我把目光投向纪苏庭,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在合作,至少……他可以站出来替我说两句吧,哪怕没有用。
他站在花丝语身边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无论我怎么看,他始终都不曾抬头。
原来是这样吗?
我终于还是低了头,承认了这个自己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走出办公室时,我想我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现在的自己——灰头土脸。
即便没有了喜欢的成分在,纪苏庭的反应还是让我失望的,就算是普通朋友都不会冷漠到这种程度吧?
可纪苏庭有自己的立场,无论他说话与否我都没有资格怪他,只怪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强硬地对待这一切。
哪怕是被一群人追在背后各种辱骂我都没有觉得这么委屈过,痛苦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扶着墙站着,大口喘息着,只有蹲下来才能稍微缓解下心裏的憋闷和难受。
“你没事儿吧?”
我抬头,纪苏庭逆光站在我面前,阴影遮挡住他的脸,模糊得看不太清。我费力站起来,一时的眩晕,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他伸出手扶了我一把。
“我没事儿。”我别扭地挣脱开他的手,身子往墙边又靠了一下,语气冷漠又疏离,“还有什么事儿吗?”
“知微,你是不是在怪我?”他看着我问,明明是疑问句,实际上是感叹句。
“学长有自己的立场,我没有资格怪你,我只怪自己能力还是不足。”我回答道。
“你还是在怪我,”他苦笑着靠在墙的另一边,手插|进头发,有些懊恼地叹气,“你也知道我和丝语的事情,我们毕竟在一起那么久,就因为我的原因分手了,我对她……是有愧疚的。我知道她很想参与到这次的比赛中,我也没有想到她会用这么强硬的方式。”
“就算想到了你又能怎样?”我挑眉问他,还没等他回答我已经替他说了,“就算想到了,就算知道了你也不会怎样。最多是让我提前一两个小时知道而已。因为你对花丝语有愧疚,你要让自己的良心好过,就不能替我多说一句话,对吗?”
“知微,对不起。”纪苏庭低头。
“学长没做错,何必跟我道歉呢?我只是想问学长一句,你对花丝语有愧疚,所以就要用我辛苦得来的成果去还吗?你的愧疚是还了,那谁来还我?”身体已经好了不少,我站直身子准备离开时,纪苏庭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冷冷地问,“学长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知微……我和丝语分手是……”话还没说完他就松开了手,“算了,你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
心情因为这件事情跌入谷底,下午去咖啡店上班也是心不在焉,苏姐实在看不下去就让我请假回去。
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我以为自己很难过,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我就那么僵硬地躺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挽回的余地,尤其不是自己的错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