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我一边想一边说,“不,还是哈士奇吧,它比较二。”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立刻换上一张和蔼可亲天真无邪的笑脸,“我在夸你。”
吃完饭后,顾辛烈自告奋勇去洗碗,我无所事事,就拿出一大桶冰激凌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一大群美国人笑得东倒西歪,我十分淡定地又舀了一勺冰激凌,悲哀地发现笑点不同真是很难做朋友。
等顾辛烈洗完碗走过来,他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开始傻笑。
我一把扯下含在嘴裏的勺子,打量了他一番:“干吗?”
“没,没有啊。”他东张西望,舒舒服服地蜷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开始玩PSP。
他上扬的嘴角看得我头皮发麻,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打扮,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然后伸出手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也没什么不对的味道。
哈士奇,我在心底腹诽他。然后等我优哉游哉地吃了三分之二桶冰激凌后,我满意地揉了揉凸起来的小肚子,然后站起身走到冰箱前,准备把剩下的冰激凌放回去。然后我发出一声咆哮:“顾!辛!烈!”
顾大少一脸镇定,十分有范儿地盯着屏幕:“别吵,我最后一关了。”
我真是恨不得将手上的冰激凌桶扣他头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手中这桶冰激凌是你的?”
“哎呀,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何必这么见外呢。”他十分大方地回答。
“是啊,”我凉飕飕地接过话,“如果它没有被你吃过几口,如果这个勺子没被你用过的话,我何必这么见外。”
“真的吗?”他一副吃惊的表情,抬起头看我,“那你要对我负责噢。”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破罐子破摔地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冰激凌也吃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顾辛烈明明在打游戏,余光却不时地向我扫来,然后强忍住不要扬起嘴角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有点心酸。
大概是吃了太多冰激凌的缘故,我忽然觉得很冷,打了一个寒战,双手环着抱紧自己。
“姜河?”
“嗯,”我走到他面前,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我斟酌着开口:“喏,顾辛烈,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
“我喜欢了江海十年这件事。”
对面顾辛烈的手指忽然一顿,然后他缓缓抬起头看我,他的眼神冰凉,好似万里冰封。
“所以,”我闭上眼睛,继续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