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冰箱里拿汽水,忍不住隔着一条走廊嘲讽他:“都什么年代了还手绘?不知道吗,科技使人进步。”
“姜河,”他疑惑地抬起头,“你今天怎么了,吃火药了?”
我有这么明显?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然后想了想:“遇到一个神经病,棋逢对手。”
见我没事,顾辛烈又重新低下头去画设计图,我有些好奇:“你在做什么?作业吗?”
“嗯,”他咬着铅笔,“不是。”
见他遮遮掩掩,我也懒得打听,换了拖鞋就上楼去。走到一半想起一件事:“周末我们在家吃火锅成吗?”
“可以,”他先点了点头,“锅和电磁炉前几天借给玲珑了,我让她明天带去学校给我。”
“这样吧,”我想了想,“你把她也一起叫上吧,美人总是养眼的,吃火锅人多才热闹。”
“行。”
回了房间后我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我和顾辛烈之间的对话。纽约那一夜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波光粼粼的河面,无比璀璨的帝国大厦,漫天的星光,和星光下他深情的双眸。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表白,他却笑了起来:“姜河,你不要觉得为难,我告诉你,不是想要你答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姜河,笑一笑。”
回答他的,是我努力绽放出来的笑容,那是我认识的,最美的一个笑容。只有这样的笑容才担得起他如此深情。
他皱起眉头,嫌弃地看我:“丑死了,不行,重新笑一个。”
我冲他扬起拳头:“找死哦?”
他笑嘻嘻地捂住头,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我想,唯一变的,可能是我那颗越来越柔软的心。
爱与被爱,都会让我们变得更加温柔和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