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辛烈委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要不拍张我的照片吧,想我就拿出来看看。”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我三天后就回来。”我哭笑不得。
顾辛烈却不依不饶,拿出手机,把头凑过来:“看镜头,笨。”
“咔嚓”一声定格,照片有些糊,我眼睛看着镜头,他却转过头看着我。我和顾辛烈其实都不是喜欢自|拍的人,在一起连合照都没有几张。
我穿的是一身特意去买的正装,黑色的半裙,在美国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坡跟单鞋,把头发盘起来,从镜子里看起来要成熟许多,但还是掩不住青涩。何惜惜曾经说过,那是因为我被人保护得太好。
我用手擦了擦手机屏幕,想了想:“你看我头发都睡得卷起来了。”
顾辛烈似笑非笑地伸手帮我扯了扯头发:“那重拍?”
“算了,就这张吧,等我回来再拍。”
顾辛烈将我送到机场,我忽然想到两年前,我狼狈地从旧金山逃来波士顿,他开敞篷跑车停在门口等我,吃了五张罚单。
“你乐什么?”他瞥我一眼。
“没,我就是觉得,命运真的很奇妙,兜兜转转,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强求都求不来。”
顾辛烈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快进去吧,你去西雅图的时候我要是学校没事,就陪你一起去。”
我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了几步,回过头,哭丧着一张脸:“我饿了。”
顾辛烈哭笑不得:“等会儿去星巴克买个蛋糕吃。”
我不甘心地瞪他,他还是笑:“好啦,快去,回来给你做糖醋排骨。”
“你做的能吃吗?”
“吃白食还挑三拣四的。”
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拖着行李箱“哐当哐当”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还要一份薯仔烧牛肉啊。”
“撑不死你。”顾辛烈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