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1 / 2)

陆成远退后一步,险些当众出丑,回身和差点被踩到的人道完歉才抱怨:“就算我不小心说出了真相,老大你也善待我行吗?”

某人不仅不善待他还雪上加霜,连声音都是冷的:“反应比生孩子还慢,你该回炉了。”

你生过啊你知道有多慢?老大你可真是,一句一霹雳。

陆成远落后他两步,嘴裏无声地抱怨。

到了出口,陆成远的心情立即多云转晴,他风骚地朝接机的高挑美女吹了声口哨:“这什么打扮,好挑逗啊。”

“会比你四处撩闲挑逗吗?陆情圣。”赫饶无非就是换了身便装,被他夸张得像是多有伤风化。

“好歹咱们也是战友,这样自相残杀有劲么?”陆成远咧开嘴笑了,似乎很满意赫饶赐的“情圣”封号,揽臂欲搭她的肩:“穿这么漂亮是为了我吗?”

赫饶倏然侧身,没让他得逞,敛去眸内的警色,半认真半玩笑地说:“别跟女同志动手动脚,揍你的话可就不顾念战友情了。”转向冯晋骁,叫了声“师父”。

陆成远却只能拿眼睛横她,“男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汉子!”

赫饶回身就是一脚,陆成远利落地跳开。

冯晋骁眼底有笑意沉甸。

赫饶也笑,温暖的笑容里似是有种无声的默契涌动。

到停车场提了车,照旧是陆成远开,赫饶坐副驾位置。冯晋骁站在外面打电话,被提示对方关机,他发了条短信“开机打给我”才坐上后座,回去的路上,听赫饶汇报近期工作。

直到深夜冯晋骁也没接到他等的那通电话。

回家他先到主卧看了看,发现床头柜上的东西没有了。他出差期间她来过,沉抑的眸色柔和了几分,冯晋骁站在窗前,在万家灯火中拿起手机调出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多声才接通,听筒里传来冷冷淡淡的称呼,“冯晋骁。”

“是我。”冯晋骁合上双眸,再睁开时嗓音清朗地问:“在哪儿?”

“宿舍。”

“过来吗?我去接你。”

“我明天早班。”

这是明显拒绝的意思。手机贴在耳边,冯晋骁停顿了几秒:“没事了,挂吧,早点睡。”

听筒里静默无声,又没有谁率先挂断。这样的无言以对,让人分辨不出是灵犀默契,还是无话可说。良久,冯晋骁听见那端冷静地说:“如果你有人了,我就腾地儿,不用为难。”

为难?这话从何说起?他的人,不一直是她吗?

窗外雨势渐大,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响让人心情烦燥,即便是眼前这个骨子里透出稳操胜券的傲然和自信的男人,也在这样的阴霾天气里被激怒了。

冯晋骁眸色如豹,声音冷寒似冰:“萧语珩,你永远不知道见、好、就、收!”

城市的另一端,萧语珩关门落锁。由于天气和流量原因航班延误,原本该五点落地的她,被滞留在外场整整六小时,刚刚回来。

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