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2 / 2)

萧语珩这才意识到她的雪纺裙子随风飘动,他伸手帮她捂住才避免春风外泄。她顿时噎住,尴尬地撩了撩头发。

“你以为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什么?”柔软的发尾扫过他的脸,冯晋骁的视线停留在那张泛起微红的脸:“下次别穿这么薄。还有,再长点。”

“封建!”萧语珩打开他的手就要走,一步都没迈出去又被拉回来。

“那你也得受着。”冯晋骁俯身吻住她。他的唇很烫,像是火焰在烧,灼得萧语珩的唇瓣都发疼,他却还不满足,单手托住她后颈迫使她迎向他,任由他肆意碾压,却连退路都没有,只能承受。

明明还在生气,气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留她过夜,气他大半个月来的杳无音讯,气他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气他不懂温柔以待的甩过来的那句斥责她不知见好就收的话。只是,这些抱怨、委屈、难过,统统在冯晋骁温热的唇吻上她被划伤的颈侧消失。

萧语珩伸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见她态度缓和下来,冯晋骁自动理解为和好。一吻过后,他把人抱上了车。

这一次,萧语珩没有拒绝。

冯晋骁伸手探探她额头,确认是否还有发烧的症状:“等会让赫饶陪你去医院处理下伤口,我还得回队里。”

萧语珩有点负气地说:“我能照顾自己,不用麻烦人家。”

能照顾好还病在了外面。冯晋骁给她把安全带系上,捏捏她尖尖的下巴,“嘴硬!”

大切下了机场高速,赫饶已等在那里。以为萧语珩睡着了,冯晋骁没叫她就下车了,交代赫饶:“陪她去医院处理下脖子上的伤,顺便量下体温,再把她送到我那。”

“睡醒”的萧语珩因为他的啰嗦瞪了他背影一眼。

冯晋骁全然不知,动作利落地上了警车,走掉。

赫饶坐上驾驶座,微微带笑:“师父有令,我不敢不从。”

虽然和冯晋骁闹别扭并未注意赫饶出手救下萧熠后的反应,却也能够想象她的心裏波动,此时面对这样的云淡风轻,萧语珩只能说:“我们的心要是能像脸一样用镜子照出来就好了,我就更能理解口是心非的含义。”

赫饶本也无意在萧语珩面前隐藏心事,她边启动车子边提议:“去喝酒啊?”

“我可是又受伤又生病的,你约我喝酒?”

“你那点伤都伤在师父手上了,他都没怎么样你就别在我面前演伤员了。至于你那点病,无非就是相思病,你男人不是给你治愈了吗?”

萧语珩失笑:“你都这么说了,我再不喝就娇情了。”

这边冯晋骁和萧语珩兵分两路回了市区,机场那边陆成远正带领手下排除安全隐患。他才命人把五号登机口处拉起警戒线,一个人影竟然要从登机口上廓桥,横冲直撞的样子像要劫机似的。

陆成远抬手一指,喝道:“谁啊那是?马上退到警戒线外!”一个眼神递过去,身旁的警员已身形一转,朝着来人过去。

楼意琳心急萧语珩的安危,此时被警员拦住就恼了,不安份地边推搡边咒骂:“我们公司的飞机,我上去看看怎么就碍着你们了?罪犯抓不着,欺负小老百姓倒来劲了。一群吃干饭的,早干嘛去了?”

不待警员有所动作,行至近前的陆成远伸手把人拎到面前,浓眉拧紧,语有不善:“什么吃干饭的,你给我注意措辞。”

楼意琳向来勇猛无惧,现下陆成远几乎是用警告的语气和她说话,她自然要翻脸了:“你又是什么东西?他们的头吗?我告诉你赶紧让我进去,要是我姐们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陆成远盯着面前这个有几分姿色,却太过“放肆”的女人,咬牙切齿:“这辈子你是没机会了。”言语间,像抓一只小猫小狗一样把楼意琳拽离登机口,扔离警戒线外五米处,指着她的鼻子警告:“别拿你的所谓个性挑战我的忍耐力,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再在这添乱,我这个吃干饭的连你一块抓了。”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她别在制服上的姓名牌,陆成远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廓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