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我能给予你的,都不算特殊化。然而,他却说:“谁不知道你是中南航空的二小姐,搞点特殊化,有何不可?快去,别在这添乱,我还有个会。”
等她退出办公室,顾南亭起身站在窗前,他俯瞰着这座城市,表情忽明忽暗。
“我很抱歉把她卷进来。可我的职业注定了,很难让她置身事外。这种情况下,我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古城,那距离我们太远,真发生什么,根本来不及过去。所以,请你把她调回来。她在我们身边,才最安全。”
没想到冯晋骁会新自登门,更没想到他会如此放低姿态,一句“我们”,一个“请”字,那么轻易就说服了自己。
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重要。
短暂的沉默后,顾南亭终于说:“我会安排,不让她在外场过夜。”
冯晋骁说:“谢谢。”这一次,情真意切。
“不必。”接受他的谢意犹如把萧语珩拱手相让,顾南亭心有不甘。
萧语珩返回工作岗位,重新开始飞。冯晋骁看过航班表,发现除了一趟单班古城需要在外场过夜外,她的起落时间相较以往正常了很多,不再早出晚归除了飞就是睡,反而像个普通上班族,每天只飞一个来回,还都是短途,心裏愈发感激顾南亭。
萧语珩也发现了蹊跷,她趁吃早餐的空档和冯晋骁开玩笑:“你不会被我哥打了吧,怎么他忽然对我这么好了?”
抬头看着坐在身边喝牛奶的女人,面孔又白又瘦,清亮的晨光中,白皙细嫩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冯晋骁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他那么恨我吗?”
萧语珩的眼神天真又无辜,像个孩子:“谁让你总和他作对呢。”
“我哪有?”冯晋骁不承认:“因为你,我已经对他格外客气了。”
凑过去亲他侧脸一下,萧语珩笑得甜蜜:“冯队好给我面子哦。”
冯晋骁唇角微挑:“女朋友嘛,应该的。”
半个小时后。
大切稳稳地在机场停车场停下来,冯晋骁下车把她的拉杆箱拿下来。这样体贴的他,近乎满分。萧语珩站在高大挺拔的男人面前,惦起脚,伸手搂住他脖子:“谢谢冯队。”
手扶在她的腰际,冯晋骁蹭蹭她鼻尖:“客气。为珩珩服务,是我的荣幸。”
萧语珩微微仰头,就被冯晋骁衔住了唇,深深吻住。
一吻过后,萧语珩抿着嫣红的唇,温柔地以指腹拭去冯晋骁唇上沾染的她的唇膏。
冯晋骁无声笑开,用力抱了抱她:“去吧,落地给我来个电话。”
萧语珩与程潇执飞的是同一航班,傍晚时分,飞机准时在古城降落。
晚上闲来无事,萧语珩独自逛到了酒吧一条街。她缓步而行,经过一片灯红酒绿,来到深巷一家低调隐蔽、特立独行音乐火塘酒吧。一杯梅子酒入腹,那熟悉的水果酒的果香甜柔,以及蒸馏酒的浓烈交揉成一体,令萧语珩沉醉。
舞台上的歌手自弹自唱,座位上的游客宁神静听,形成火塘酒吧特有的景象。正听的入神,萧语珩忽觉视线一暗,抬头时,程潇已落座。
端起萧语珩面前的梅子酒闻了闻,程潇示意侍者:“一样的。”
萧语珩抬腕看表:“这个点,你应该在床上。”
“不愧兄妹,和顾南亭说话的语气如出一辙。”程潇清了清嗓:“身为飞行员,为了保证飞行安全,必须保证连续8~10小时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