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萧语珩有点小担心:“别是卸我胳膊吧。”
冯晋骁亲昵地捏捏她脸蛋:“她不敢。”
晚上,萧语珩洗完澡,见冯晋骁坐在书房里揉太阳穴,书桌上搁着几份文件。有一辆丰田车的资料,有省厅下达的指令,至于最下面的沈俊的通缉令则被挡住了。
萧语珩为他按太阳穴:“很棘手吗?”
冯晋骁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就把她抱坐在腿上:“还行。”
他说“还行”就证明不乐观。萧语珩懂事地不再多话,任由他抱着。
冯晋骁把手探进她睡衣里,微带薄茧的掌心顺着她腰身的曲线轻抚:“瘦了。”然后把她抱坐在书桌上,站在她双腿间,唇贴着她耳廓,低哑地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两个月的分离,终是让冯晋骁看清自己在这份爱情里的恐惧和脆弱。如果不是多少个深夜他忽然醒来,伸手触及空着的半边床时,心裏翻涌着的思念提醒他,有多想萧语珩,他永远不会知道,枪林弹雨里摸滚打爬着过来的自己,居然也会有恐惧和脆弱的情绪。
萧语珩哪里会知道,在她古城的六十天里,冯晋骁曾有三次出现在机场,有一次甚至都登机了,却被省厅的电话急召回去。当然不是全然地不解风情,冯晋骁其实也是想给萧语珩惊喜的,又不愿看到她失望却故作坚强地说没关系,所以每次出发前都没说。
他从来不是外露的人,此时低低的嗓音环绕在耳边,萧语珩不禁伸出胳膊抱紧他,脸贴在他颈窝,一下一下地蹭。
冯晋骁很享受她这样柔柔地依赖自己,抚着她的长发,无奈语气:“前几天我回去看爷爷,他没让我进门。”
萧语珩向后倾身,看着他。
冯晋骁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闷闷地笑道:“他说,要有你这个小孙媳妇他才认我。”
萧语珩笑而不语。
“是因为我去见叶语诺没说实话,才一气之下去古城的吗?”手扶在她腰上,冯晋骁亲亲她:“走了这么久,惩罚也够了,回来吧。”
萧语珩抿了抿嘴,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冯晋骁不明白她是在否认不是因为叶语诺才调走,还是不同意回来。沉默了下,缓缓说道:“珩珩,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我是愿意改的。”
冯晋骁并不擅长说情话,这样放低了姿态,实在难得。萧语珩无法忽视他那句“我是愿意改的”带给她的震动。
曾经固执地认为爱情不是一百就是零,所以那时坚持分手,觉得冯晋骁不止亲手催毁了她对爱的信仰,也破坏了爱情的纯度。即便复合之后不再那么执着,也是耿耿于怀的。
否则那天也不会在接到楼意琳的电话:“你在海航大厦这边吗?我经过这,看见冯晋骁和你姐在一块,以为你在”时,本能地就把电话打了过去。当时已经决定,只要冯晋骁说谎,再无原谅。但后来又迟疑了,只因他说:我想我们好好在一起。
在如花似锦的年华,经历一场倾尽其情的爱情,才不至遗憾。在萧语珩的青春里,冯晋骁就是她的倾尽其情,从前经历喜、乐、悲、离,破镜重圆之后,她多希望,最后是他。
双手紧紧环住他,萧语珩说:“那,你要改的地方可多了。”哽咽的语气。
冯晋骁拍拍她背脊,唇贴着她的耳廓低语:“你监督我一个一个改,好不好?”
相比萧语珩身在G市的心安和感动,同一航班从古城飞来的林立则是怒不可抑。
豪华的私人会所包间里气氛沉重,他眼锋犀利:“谁让你动她的?”
被质问的刘同心有不快,却生生忍住:“最近表面上特警队没有动静,但依我对冯晋骁的了解,他不可能善罢干休。与其让他把全部精力放在追查我们身上,不如转移他的视线,萧语珩是他的软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