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1 / 2)

她脸上的满足的笑意感染了冯晋骁。拢了拢她的长发别在耳后,他似笑非笑:“家庭套房,嗯?”

“什么啊?”等读懂了他话里的暧昧,萧语珩使劲在他硬邦邦的胸膛掐了两下,脸微红地轻责:“冯队你能不能想些健康的事情?被你的手下知道了,小心形象破灭。”

冯晋骁失笑:“我说什么就不健康了?再说,我都有你了,形象什么的,不要也罢。”

他也不是不会说情话的。萧语珩俯身朝他的薄唇凑过来:“尝尝是不是抹了蜜。”随即又反悔似的,像小狗一样在他唇边嗅了嗅:“你答应了戒的,怎么又抽了。”

到嘴的福利哪里会允许溜掉,冯晋骁把她按在怀里,深深吻住,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他才放过她,唇却还贴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又一下,“就抽了半根,下不为例。”

萧语珩咬他一下算是惩罚:“这次就放你一马。”

冯晋骁侧过身腾出一块地方,搂着她躺下,一本正经地说:“等以后我们结婚了准备要宝宝时,我肯定烟酒都不碰,封山育林。”

宝宝的话题似乎很遥远很陌生,他也从未提及。萧语珩怔怔地半晌没说话。觉察到她的沉默,冯晋骁安慰道:“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小孩子吗?要是你还想再玩两年的话,我就再等等。总要你心甘情愿的。”

热恋那会,她就害羞又大胆地说:“你说我们以后生两个宝宝好不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好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那样哥哥就可以保护妹妹了,多好啊。”见冯晋骁抿嘴笑,她十分特别极为不好意思地打他一下:“听说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你责任重大,知不知道?”脸红得不行,她低着头嘟哝:“最好一胎解决掉,我有点怕疼……”

冯晋骁发誓,他当时没控制住笑出声真的没有半点嘲笑她的意思,只是觉得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和他一个成年男人讨论生男生女的问题,太有趣,太诱惑。

萧语珩被他笑得脸上挂不住,躲在他怀里拱啊拱地撒娇:“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我要求换一个话题。”

令气氛更加尴尬的,是冯晋骁爽朗的笑声。

那个时候,真是勇敢到无所顾及。

保持背靠他的姿势,萧语珩轻声问:“你喜欢吗?”

冯晋骁把她背搂在怀里,“以前没特别的感觉。可现在看着图图,就喜欢了。”他说着,自顾自地笑起来:“偶尔也在想,就你这脾气,给我生的儿子也肯定倔得不行。”

“你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生儿子的话没准和你一样又臭又硬。”萧语珩翻身缩进他怀里,手脚并用地缠上他身体,口是心非地说:“谁说我要给你生了。”

冯晋骁拍拍她的小屁股:“那就生女儿,倔也不怕,我宠着!”

明明是高兴的,似乎从发现喜欢上他的那天起就在盼着这一天。哪怕冯晋骁连正式的求婚都没有,可因为他想到了未来,又自然而然地把她规划到了他的生活当中。萧语珩从心底里感到幸福,可偏偏控制不住上涌的泪意,那眼角潮湿的感觉,侵染得心尖又酸又涩。

如果曾经的疼,是为了考验彼此对爱的坚定,萧语珩决定忘记那些她所认为的命运的不公,不再多想,不再委屈,好好地,和他在一起。

可惜,这样的宁静在沈俊案告破之前,终是没能维持太久。

凉风习习的八月,警方获悉,越狱的丁成民秘密潜回了G市。原本丁成民的案子由刑警队负责,刘同却在这个时候向上级领导提出申请,为确保短时间内将其揖拿归案,请求特警队予以协助。

于是,在省厅指示下,特别突击队介入此案。

对此,陆成远深表不解:“刘同唱的哪出啊?我们插手,还有他发挥的空间吗?”

冯晋骁正在翻阅丁成民案的卷宗,闻言头也没抬:“我们未必能在他之前找到丁成民。”

“怎么会?”陆成远对于他的妄自菲薄有意见:“冯队,老大,头儿,你可以打我们,骂我们,训我们,练我们,但不能侮辱我们。”他指指自己的臂章:“我们都是有血性的纯、爷、们。”

“没质疑你的血统。”冯晋骁附和了下他的幽默,才分析道:“我在想,他应该是出于两个目的,第一,为了打消我们的疑虑,以此证明他和丁成民案无关。毕竟,对于我们把章程转给他的试探,他不会一无所觉。但这个的可能性只占百分之十。换成是我,没做过,无须证明,清者自清的道理谁都懂。那么,剩余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借由我们保护丁成民。”

听到“保护”二字,陆成远的神色认真起来:“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杀丁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