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她,是你的本事,也是本份,救不了,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
一念起,就是杀机。
最终,和预期的所差无几。
沈俊依旧在笑,他最后说:“物归原主。”
沈俊案告破,冯晋骁又忙了一阵儿,指导审讯,出席会议,警队考核,恨不能把人一分为二,所以接连几日,别说他的人,连电话都没来一个。萧语珩虽然猜到他在忙工作,面上一如往常,心裏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火冒三丈,心想:才好几天啊,就又不拿她当回事了。
其实冯晋骁倒也不至于那么没长心,毕竟冯队的情商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况且对于萧语珩,他是放在心尖上了的,只不过这段时间对于宝贝女友的上机时间掌握不准,每次电话打过去,恰巧赶上萧语珩在飞,手机关机,这才导致两人没联系上。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顾南亭也给萧语珩添赌。一晚,那人在餐桌上看见她,稍显意外,当着顾长铭和萧素的面问:“冯晋骁怎么还没来接你?”
尚不清楚晋骁哥哥与南亭哥哥之间的火药味是如何消散的萧语珩因他的一个“还”字,拿脚在餐桌下踢他,以表不满。
偏偏顾南亭一脸无辜:“怎么了?不是要我堂堂顾总当司机亲自给送过去吧?”腿上又挨了一下,他绷不住笑:“你踢我今晚也没空,有约。”
萧语珩切一声,“恭喜顾总终于有人约了。”
什么话,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以前没约,不过是他没那份心思。顾南亭坏心地把她的头发揉乱,笑言:“有男朋友却没约,你比我伤感。”
萧语珩扑过去打他:“你都伤感三十多年了。”
顾南亭边躲边难得地逗她:“干嘛呢这是,恼羞成怒啊。”
萧语珩像个孩子似的狡辩:“是你先说我的。”
他们终于又能像从前一样,如同孩子般疯闹在一起。顾长铭轻轻地搂住了萧素,萧素望向丈夫的目的漫溢着温柔和幸福,两人相视而笑。
顾南亭耐心极好地陪萧语珩玩了会儿,等她心情明显好起来,才拿了车钥匙出门。一路急驰,二十分钟后,总载车停在了中南航空的员工宿舍楼下。在车里坐了很久,他拨出去一个号码,接通后惜字如金地说了四个字:“我在楼下。”
电话那端的回应竟是出乎意料的拒绝:“我明早有飞行任务,睡了。”然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异常干脆,没有余地。
既然如此,顾南亭去找萧熠喝酒,结果皇后酒吧竟然在停业装修,一问才知,沈俊落网那天,罗强的手下把场子砸了,萧熠却连眼都没眨一下,只吩咐重新装修,对于酒吧的损失,只字未提。对于萧熠与赫饶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顾南亭略有耳闻,他为萧总以百万代价配合警方抓人,感到佩服。
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凌乱的演艺厅给萧熠打电话,他调侃:“萧总果然财大气粗,一怒为红颜的气魄,无人可比啊。”
萧熠应该是在外面,隐隐风声中,他没好气:“和警察作兄弟,是我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明知道萧熠指的是冯晋骁,顾南亭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失去了一个贺熹,就有赫饶补位,从刑警到特警,萧熠,你的待遇越来越高了。”
“这种待遇不是谁都消受得起。”萧熠不怒反笑,有着自嘲的意味:“作为男人,当你想近一个女人的身都成了难题,你就知道窝囊两个字怎么写了。”
除了知道是冯晋骁的徒弟,顾南亭对赫饶的了解几乎为零,可仅凭这一点,也足以判断赫饶的实力。可萧熠是何许人?能让堂堂萧董承认窝囊,事情太不简单了。顾南亭有点火上浇油地问:“怎么,和你动真格的了?”
萧熠揉揉酸疼的肩膀,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大动干戈。”
想来是没占到便宜。莫名地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顾南亭一笑:“那就算了,反正你心思也不在人家身上,少招惹为妙。”
原本是可以这样收场的。没有开始,亦没有结局。毕竟感情的事,不是你爱我,我就一定要回报以爱情。可是,怎么会莫名地觉得心有不甘?这种情绪……萧熠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