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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奇怪的“喔、喔……”啼叫声听起来和野鸡比较相似,但是又多有不同,充满了暴戾恐怖的气氛,在这山坳旷野,使人不由自主地心悸。不过对于王鳌这样生活在大岱宗的人来说,却不应有如此的恐惧。因为这叫声凡是大岱宗的弟子们均是非常熟悉,正是金鸡岭独有的六齿金鸡发出的。
这种金鸡有一人高,加上嘴中六颗锋利的牙齿和利爪,翅膀虽不能帮助它飞翔,但是助跑、横扫均是具有巨大的力道,一般人遇到这样的六齿金鸡万万不是敌手。但是大岱宗的弟子们均是武林好手,遇上金鸡当然不害怕,王鳌自然也不会。即使王鳌上次深夜在靠近金鸡岭的地方用小瓶子吸收天空中白光的时候,一只六齿金鸡喝了小瓶子中催化的神秘液体,六齿进阶到八齿,身形也比以往大了很多,面对那样的金鸡,王鳌也没有此刻恐惧。
王鳌现在修炼吴大夫的无名口诀超过了第四层,力大无穷,按理说更不应该害怕金鸡才对,可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金鸡的叫声,心里莫名地惊悸,于是不敢多呆,此时小斧头又不在身边,王志虽然专门捕捉金鸡,但是此刻他已远去,王鳌当然仓皇而逃。
好在那金鸡似乎便没有发现王鳌的行迹,王鳌虽然惶急,最终还是在没有惊动那只金鸡的情况下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回到洞府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柄小斧头紧紧地攥在手中,虽然此地已经难有金鸡踪迹,仿佛不如此,心里就感到不安。
回到洞府,王鳌才开始考虑这原因。想到不久前,自己身体的异变,那模样完全象是一只巨大的蜈蚣。而金鸡恰好是蜈蚣的天敌,难道……王鳌不敢想象,幸好自己停止了修炼吴大夫那可怕的口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王鳌带着那柄紫色的小斧头,按时来到昨天和王志会面的地方,王志早就在那里等候了,一见王鳌到来,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道:“你回去誊录一下,把这本给我送过来。好了,我先走了。”说完匆匆离去。
这本小册子自然就是王志誊录的《乾坤逆转吸星大法》,王鳌回到洞府后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想看看这个被誉为天下第一神功到底有何了不起。
扉页上是吴疯子写的自序:
“余自幼嗜武,早年即入大岱宗,素无门户之见,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勤学不辍,然过犹不及,中年炼功走火入魔,内力尽失,自此成为废人,为乡党所笑。我意命必如此,孰料晚年于一上古高士洞府得一无名残卷,融会残卷真意,竟悟得无上武学秘奥,内力尽复,且增速罕见,震古烁今。余挟此绝技纵横天下,群雄束手,无有抗手,余方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之际,忽遇一邋遢道人。邋遢道人见余天下无敌的武艺,竟晒笑不已,余大怒,欲与之比试。邋遢道人只用衣袖一挥,余即不能动弹。余惊骇欲绝,邋遢道人武功如此之高耶?然道人自解,其所施乃道术,非武术。武术者,强身健体耳,唯道术,逆天而行,夺天地造化,可长生不老,逍遥自在,方是世间一等一之大法,武术者,雕虫小技耳。邋遢道人又言,余之吸星大法,不但可施之武术,亦可施之道术。
余闻之,如醍醐灌顶,如梦方醒,惜余寿元不多,已无力修道矣!遂录吸星大法心得,以之为抛玉之砖,盼后来者阅之,由武入道,庶几稍释余憾!吴风于大虞两千一零年五月初五于大岱山日观峰钴鉧崖明镜台。”
吴风读书不多,这篇序写得全无文采,加上王志誊录,字迹潦草,王志素无书法功底,这一篇序看上去索然无味。不过其内容倒是引起王鳌深思。
听吴疯子的说法,这在别人眼中天下无敌的功法竟是如此不堪,修武不如修道。修道,对王鳌来说,既是那么遥远,又是那么迫近。
在家乡的眼泪湖中,与那石像美女相会缠绵的种种,雷电轰击,天降紫斧,神秘小瓶子,鹅卵石,进阶的金鸡等等,无一不是武术可以解释的。长生不老,逍遥自在,有了那样的神通,自然不是大虞官府所能压迫的,也不是天地所能蹂躏的,自是王鳌所艳羡的。
不过眼前还是先修炼这吸星大法吧,王鳌长叹了一口气,即便如此,也不知这天下一等一的功法,自己能否炼成。
此功法的第一要求是丹田中不能存有内息,这一点王鳌倒是没有,他根本就没有练过内功,丹田中自然没有内息。至于其他经络中内气如何运气,王鳌虽然便没有内气运行的经验,但此功法中提到的穴位和经络,王鳌深明医理,自是熟悉无比,一路修炼下来,竟是异常的顺利,遇到一些内气运行有阻碍的地方,王鳌不敢继续,修炼吴大夫的无名口诀带来的可怕变化,他心有余悸,可是就在练功遇到窒碍的时刻,他身上竟闪闪发亮起来。
王鳌大惊,仔细一看,发现发亮处竟是自己藏在身上的鹅卵石。
那鹅卵石诸多怪异的地方,王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是不曾想,现在居然又作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