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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盗看了白衣少年那惊世骇俗的一手,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少年松开了手,那大汉眼珠凸得老大,软软地栽了下去。少年缓慢地向着群盗走去,那捏断大汉脖子的手依然是那样白皙娇嫩,但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恐怖。
王鳌冷哼一声:“还不快滚!”
吓傻的群盗这才醒悟过来,吓得抛头鼠窜,片刻走得干干净净。
那少年转过头来,微笑道:“到底是王兄心善,依我的话,这些匪盗一个不剩。”
王鳌呵呵一笑道:“我不是怕误了公子的手吗?”
少年抱拳道:“王兄昨日在大岱山上大展神威,武功精湛,在下深为佩服。”
“哦,”王鳌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原来阁下昨天也在大岱山上,只可惜没有能看到阁下精湛的身手,今日和几个毛贼较量,实在是太屈才了。”
“哈哈,说实话,那几个毛贼我哪有什么兴趣动手,不过看他们居然有眼不识泰山,在下很仰慕王兄,就替王兄教训了他们一下。”
王鳌见他处处恭维自己,当真是要结交自己,当下也表示了接纳之意:“我何足道哉,不过公子这么年轻,身手不凡,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道公子是哪一派门下?”
少年道:“在下姓金,名独立,本是大岱山的一名土著,因常常观看大岱宗弟子练武,就暗中偷学了几招,实在是三脚猫,入不了王兄你的法眼。”
“你是自学武功?”王鳌吃了一惊,金独立方才一出手,王鳌就觉得他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想不到他竟然是自学成才,如此身手,在江湖上居然默默无闻,这份淡薄,就令王鳌敬佩不已。
“正是,在下观看大岱宗弟子练武,并观察山上金鸡野禽,无师自通,练了这一身武功,不值得王兄一哂,不过是为了防身自卫吧了。倒是王兄,在下可否冒昧地问一下,现在去哪?”
王鳌答:“回乡。”
“不知王兄故梓是……”金独立紧追不舍。
王鳌对其追问有点奇怪,不过还是道:“雍州眼泪镇,穷乡僻壤。”
金独立笑道:“哦,雍州青元府去皮县眼泪镇。王兄太谦虚了,眼泪镇在江湖上可是大名鼎鼎啊。野狼山、寡妇谷,吸引了不知道多少武林豪侠。不过去眼泪镇怎么会到这里?”
王鳌黯然道:“到这里祭奠一位故人。”
金独立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忧伤,不过一闪而逝,问道:“在下想到眼泪镇一游,不知可否与王兄同行?”
王鳌欣喜道:“金公子乃是雅人,我等粗人只怕冒犯了你,既然你愿意,我们当然乐意。”
当下给金独立引见了王志、高嘉元父女,金独立对高嘉元父女一副淡淡的样子,对王志看了几眼,还夸奖了几句:“年轻有为。”
到达短松冈时天色已晚,王鳌不顾天晚,在牛郎昔日的坟头上香祭奠,王志和金独立也上了香,祭奠后,众人在就车上休息。
短松冈一片荒芜,短松乱立,怪鸟惨鸣,月色清冷,说不出的孤寂惨淡之意。
这里一直是强人出没之所,高嘉元父女战战兢兢,一直睡不着。金独立和王鳌睡在一个车厢中,他很快就呼呼睡着了。王鳌想着心思,没有入睡,这个金独立来历不明,虽然处处刻意讨好自己,但却处处透露出诡异,至于说哪里不对,王鳌暂时也看不出端倪,也许是错觉吧,他这样想着,正要朦胧入睡。
“啊!”车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王鳌一惊,飞速地窜出了窗外。王志也闻声下车,惨叫声是从高嘉元那辆车上传来的,两人飞奔过去,只见那辆车上的车夫身子靠在车厢上,头垂着,脖子中全是鲜血,王鳌一看,脖子已经断了。
“高先生,你怎么样?”王鳌担心高嘉元,掀开帷幕,只见高嘉元吓得簌簌发抖,正蜷缩在车厢一角,见他没事,王鳌放下了心,安慰道:“可能是野兽,你没事就好。”
当下众人不敢在这里耽搁,王鳌亲自为高嘉元驾车,启程回雍州。
行了一天,到达了青州边界,同样是天黑了,不巧的是也到了野外,众人只好在野外露宿,王鳌道:“这次大家放心,这里没有什么野兽,也没有强盗。”当晚,众人露宿在林中。
半夜正睡的朦朦胧胧中,黑暗中又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还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高明珠!”王鳌大惊,飞身而起,直扑高明珠那辆车。
车夫同样是歪在车厢旁,车夫显然已死,王鳌一掀开帷幕,高明珠“哇……”地一连声地哭了起来,并扑到了他的怀中,他柔声安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忽然大叫一声:“糟糕!”想要去追踪,但是想到这么多人在这里,万一再遇到什么事,王志说不定不能照顾住,再说了,这里面还有一个诡异的金独立存在。
王鳌又看了高明珠一眼,问道:“你没受伤吧?”
高明珠点了点头,王鳌又问:“你看到了什么?”
高明珠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听到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