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林子琪不见了(1 / 1)

众宾客之间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此画福寿延年原是一名有名的国画手所做,乃为绝世之作,整个世间绝无此二画。见到那幅画的第一眼,楚老爷子就表示了深深地喜欢,苍老的脸上满是喜意,忍不住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抚摸那副画,却又害怕会破坏那副画。面色平静的司昱直接将画从支架上取下,平铺在楚老爷子的面前,示意他可以去触碰这幅画。围观上来的楚允浩面上也是带着喜意,这幅画本就价值贵重,是小昱一个人出资买下来的,价格高达五百万,但是再贵的价格也不如楚老爷子的开心重要。“好好好。”眼睛紧盯着那副画,楚老爷子口中止不住的赞叹,他本就喜欢这种国画,而且是自己的外孙送的,更是一喜上添喜。轻轻颔首,司昱没有说什么,只要喜欢就好。有了司少的珠玉在前,其他人送的也就略显失色。不过楚老爷子作为整个帝都的风云人物之一,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不长眼色的去对抗庞然大物的楚家,以及如虎添翼的司家。等到所有人都把礼物送过之后,楚允浩在中央握着话筒宣布宴会正式开始,而楚老爷子,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上楼去休息,所以,接待宾客的事情就交给了楚辞和司昱两个人。但是说着是交给两个人,只是司昱过于冷漠寡言的性子,让他根本不会去放低身价去与人交谈,只是苦了楚辞,不得不一个人应对整个帝都上流圈子的大部分人物。端着高脚杯走到角落的司昱,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华美亮丽,却也隐藏着看不到的丑恶,轻抿一楼红酒,暗红色的酒液滞留在浅浅的唇纹上,染出粉色,更衬得人面桃花。而与人应酬的盛霆瞥见了角落里的司昱,轻声说了一句抱歉,便端着高脚杯走到角落里:“怎么?不想去与那些人交流吗?”挑了挑眉,司昱轻轻摇头,他不习惯与人交谈,也就不喜欢去应酬。“你这性子倒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盛霆低垂下迷离的眼神,感叹了一声。胸口心脏跳动的速度突然加快,司昱突然很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到侍员的托盘上,双手交叉放于腹部:“我以前,什么样子?”眉头微蹙,盛霆眸中闪过思索:“你以前,大概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小可怜吧。”嘴角浮出一抹回忆的笑容:“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虽然衣着华丽,穿着名牌,但是你的眼神充满着绝望,完全就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当时我不明白你那个样子是因为什么,后来我们相识,我知道你是司家那个不受宠的嫡长子,你的母亲在你十岁的时候离世,你的父亲偏宠于私生女,对你不闻不问,甚至认为让你吃饱穿暖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施舍。”他轻轻摇晃手中的高脚杯,暗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游动,透过大厅的灯光,浮现出奇异的色彩。淡漠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听到那段记忆的司昱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愤怒,他感觉自己好像是那段记忆的旁观者,或者说是一个外人。轻阖上眸子,他深吸一口气:“后来呢?”清冷的声音中透露出飘渺,好像随时会离去一般,恍惚,穿耳而过。明亮的眸子中闪过暗光,盛霆装作忽然听到的模样,摸了摸下巴:“后来啊,后来你就突然在帝都失踪,我也就不知道你的消息了。”眉头微蹙,又是失踪,司昱感觉他好像被迷雾包围着,十五岁时,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他到底经受了什么?怎么会失去那段记忆?为什么周围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在对他隐瞒着那件事情?余光若有若无的打量着沉默的司昱,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盛霆抿了抿红酒,浑厚的酒香在口腔中回荡,眸子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司昱,我去跟朋友打个招呼。”盛霆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到侍员的托盘上,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那里站着的是,林子熙。……整个宴会上,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一张面具,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或是谈成了一份生意,或是结交了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总归是宾客尽欢。司昱和楚辞将一些并不是很亲近的客人送走,才是回到宴厅,剩余的林家人,楚家人,以及几个熟识的人,这些才是真正的朋友。莫爷和盛霆正闹着切蛋糕,弄的哪里都是,身体不方便剧烈运动的沈知星浅笑着坐在一旁,思索着什么的林子熙正摆弄着手机。至于楚允浩,江宁他们早早的就去帝临楼准备的房间休息了,前不久为楚柔的事情精神萎靡,这又忙楚老爷子的事情,精神很难支撑下去,太过疲惫了。平静的眸子微暗,司昱环视一周,提高声音:“子琪呢?”清冷的声音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时,他们才发觉林子琪不见了。站起身寻找的林子熙面色瞬间变了,上挑的眼睛透露出一股阴沉,嘴唇微抿,身上的气息变得凌厉又危险:“谁是最后跟子琪在一起的人?”抱胸挑眉,莫爷挪到自家娇气的小姑娘身边站着,低垂的眉眼满是温柔。以前,他的世界满是黑暗,除了报仇别无想法,自小姑娘出现后,仿佛天光乍亮,他的世界照进了,第一束光。“没有人知道吗?谁是最后见到子琪的人!”阴沉的声音带着暴戾,林子熙的拳头紧握在一起,整个人仿佛是被夺走宝石的巨龙,阴郁,暴戾。轻轻拍了拍林子熙的肩膀,盛霆知道林子琪这个妹妹于他而言多么的重要,环视一周,只是目光若有若无的停留在沈知星的身上:“我们去查监控。”沉默,林子熙深吸一口气平复紊乱的气息:“好。”远远的望着宴厅中央的司昱:“司昱,麻烦你开一条方便之门。”死亡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那个羸弱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