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笑道:“正要劳烦姐姐回去和太太说一声,看看府里能不能帮我选个诚信可靠的人。也只有自家姐妹,我用起来才放心。我算看出来了,外人就是外人,你就用心去暖她,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反咬你一口。”
银杏简直都要眉飞色舞了,暗道:看来王妃虽然专宠,却也没因此得意忘形,如今她母亲弟弟不在国公府,她还是这样尊重太太,显然心里明白,国公府才是她真正的靠山。”
“王妃放心,奴婢回去就禀报太太,务必为您寻一个听话老实,姿色也不俗的,总不能为这事让王爷心里对您生了芥蒂。”
“那就好。”
阮绵绵欣慰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闲话,阮绵绵便说道:“如今芳草在府里,如我的左膀右臂一般,一时半刻都离不得,算一算,她也大半年没见过老子娘了,我有心放她回去住几日,又舍不了手,既如此,不知姐姐回去能否和太太说一声,看看叫她们来府里住几日。”
银杏心里就“咯噔”一下,面上却笑得越发欢畅,热心道:“这算个什么事儿呢?太太必定答应的。只是有一条,不是奴婢大胆违逆王妃,实在是咱们府的情况,您可能不太清楚,她们一家好几口子人,忽然全都来了王府,手里差事一时半会儿交给谁呢?何况老爷太太向来节俭,人手原就有些不足……”
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只给了阮绵绵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阮绵绵当然很懂,因也就笑道:“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着芳草辛苦,她又是我的臂助,所以想帮帮她,既然为难,那就算了。”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低沉下去,银杏知道她这是有些不高兴了,连忙道:“娘娘如今贵为王妃,您想要做什么,太太怎会拂逆您呢?就是府里的情况在这里,不能一下子把一家人都舍出来,既是娘娘体恤芳草,不如让她一家人分开来?一个奴婢,能让主子这样惦记,就是天大的福气,想来芳草也不敢恃宠而骄。”
“也好。”
阮绵绵面上重新露出笑容,欣然点头。银杏看她这态度,觉着先前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于是气氛再度融洽起来,又坐一会儿,眼见天近晌午,银杏起身告退,阮绵绵便喊芳草:“替我送送银杏。”
芳草答应一声,陪着银杏出门,过了约莫一刻钟,阮绵绵正琢磨着午饭吃点什么,就见她回来了,进门便笑道:“娘娘猜猜怎么着?”
“还用猜吗?你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阮绵绵哈哈一笑:“天可怜见,到底让你如愿以偿了。”
“是。”
芳草来到阮绵绵身边,眉飞色舞道:“就按照娘娘教我的法子,我和银杏说,希望能先让爹爹和兄长过来住。结果她果然说那边府里暂时离不了爹和兄长,要让我娘和妹妹先过来住几日,我心里笑得都要抽筋了,面上还要做出略微失落的模样。好在跟着娘娘历练了这些日子,定力还好,不然非露馅不可。”
阮绵绵微笑点头:“好了。只要你娘和妹妹接过来,咱们便没有短板,国公府那边,日后略微应付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