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方悦吐了一口,乖乖躺在担架上,等着别人送他回去。
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向江上解释清楚这件事,不是他怕江上接受不了,而是怕队长为整个事情感到自责。他明白队长那种神奇的责任心,因为他已经追查那名叛徒太多年了,既是为了过去正邪大战中的死难者们,也是为了安琪,更是为了整个正义事业的健康发展。这些年来,peace maker之所以能够在边缘化的条件当中艰难生存下来,一方面是江上不拘一格寻求生路的管理模式,另一方面则是和刀锋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现在看来,这可以理解为刀锋的怀柔、收买政策,可是方悦也知道,对江上而言,刀锋绝不仅仅是一个老领导,还是一个很复杂的亲人角色。
在江上最困难的时候,是刀锋帮助他建立了自己的队伍,而这样的人成为了叛徒——甚至从很久之前就是个叛徒了,一向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悲天悯人性格的江上,是否能承受这一点?
“办妥了?”
在因为种种事端出现而变得更加混乱的总部门口,安琪正在等着方悦。
“唉,伤痕累累,急需要一个温暖的家。”
“队长在等我们。”
“他都知道了?”
“他……”
“他怎么了?”
“他知道了,黑风通知的。但是,有些情况可能和你想象地不太一样。”安琪很少见地说话不干脆起来,“很复杂。”
“什么?难道还有比我的情况更复杂的?到底怎么了?”方悦还是带着他的笑意,他希望能驱散这种不安。
“你听着,队长现在心情很不好,或者说有些崩溃,所以……”
“这是肯定的,难道还能心情好吗?没事,这我会处理的,我会和他好好解释的。”
“不光是这个。”安琪痛苦地摇摇头,“于琪战死了,就在队长的身边战死的。”
一时之间,方悦无法承受这种种变故,再加上受伤和重度疲劳,终于晕倒在了担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