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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李翊把戚悦当成小孩子陪伴太久了, 戚悦也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以至于戚悦十五岁生辰过了，都已经及笄了，还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情。

别人家十五岁的少女, 已经要出嫁了, 有了夫君，成了妇人。李翊的小姑娘，被他养的天真烂漫，什么都不知道。

春日桃花盛开，正阳宫中有桃树, 戚悦折花, 轻轻嗅了一下，说要吃桂花糕。

她穿着素白的长裙, 墨发如云雾一般散在身后, 仰脸折花时的模样很天真。

可是, 桃树太高, 戚悦总有垫脚也折不到的花枝。她一扭头, 看到李翊来了。

和李翊在一起的时间越长, 她越是被宠着，逐渐就学会了撒娇。

戚悦把花篮放在地上，转身就进了李翊的怀里, 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臣妾要陛下帮臣妾摘花……”

她香软动人, 及笄后, 出落得越□□亮，偏偏还是美而不自知，成天往李翊怀里钻，仍旧把自己当小孩子。

李翊低头笑道:“坐在朕的肩膀上去摘？”

这是她前几年最常用的摘花方式。

戚悦偏头看了看桃树:“您已经很高了，不用让臣妾坐在肩头去摘，臣妾要这一枝——”

李翊捧了她楚楚可人的小脸，这个小姑娘被他养的很好，这么些年，衣服要最好的料子，燕国最好的绣娘去做，首饰也是样样价值连城，吃喝都跟着他，随着皇帝的待遇一起，因而，将她养的倾国倾城，虽然单薄纤细了些，也是一看就知道，寻常富贵人家，养不出这般娇贵的美人，需要天子细心呵护，才能宠成这样。

李翊的眸色越发幽暗了:“踮脚吻朕一下，朕就给你摘。”

戚悦是经常亲吻李翊的，有的时候，她会趁李翊睡着了，偷偷吻李翊的脸。所以她也没有太羞涩，踮脚在李翊的下巴上吻了一下。

李翊低笑一声:“不对。”

她还是那般纯洁，双眸清澈，拉着李翊的衣服，小声祈求:“去给臣妾摘……唔……”

话未说完，戚悦被李翊抵在了桃花树上，树枝颤动，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落在了两人的发上，衣服上，落在李翊的靴子上。戚悦却完全没有看这般唯美的风景，她只看了李翊。

李翊太好看了，他的鼻梁高挺，双眸墨海一般，深邃得仿佛能把人给吸引进去。不仅仅如此，李翊有一种让戚悦心动的感觉。她的心脏怦怦乱跳，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翊吻了她。

戚悦从来没有这般和人接吻过，这是第一次，她的眸子染了些水光，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虽然戚悦天生不怎么喜欢和别人亲近，但是，眼前这个人是李翊，李翊和别人不一样。

他是独一无二的。

李翊如愿以偿，整个人都是极为兴奋的。戚悦有点不清楚，为什么一点点的亲近就能够让他如此满足。

戚悦:“……”

这些年来，她被带在李翊的身边养着，宫女们以为某些事情，李翊会教她，就没有提起过。可李翊平日把她当小孩子，对她规规矩矩，一直到戚悦及笄了，才发现自己可以吃肉，突然扑了上去。

李翊蓦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未在戚悦面前提起过男女之间应当有的事情。

此时，戚悦的面上染了薄红，眸子却是天真无邪的，她这般看着李翊，倒真让李翊有几分心虚。

李翊蹭了蹭她的发顶:“傻姑娘，朕特别喜欢你。”

戚悦抿了抿唇，踮脚，靠近了李翊的耳朵。

她小声，特别小声，对李翊说悄悄话，她道:“臣妾也好喜欢陛下。”

李翊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他抵住戚悦的额头:“真的喜欢？”

戚悦“嗯”了一声:“真的喜欢。”

李翊唇角勾起，微微笑道:“有多喜欢？嗯？”

戚悦想不出话语来形容，就亲了李翊一下:“想一辈子陪在陛下身边。”

她的喜欢，就是相濡以沫，永不分离。

李翊捏了捏戚悦的小手:“朕已经让人给你做了嫁衣，过些时日，和朕成亲，好不好？”

戚悦的脸悄悄红了，她特别乖特别乖的依靠在李翊的身边，轻轻说了一句“好”。

李翊把她抱了起来转圈圈。

虽然很幼稚，可是，戚悦很喜欢。

李翊道:“成亲之后，记得称呼朕为夫君，知道了么？”

戚悦抿唇，眸色温柔。

....

李翊选择了良辰吉日，让人将栖凤宫装饰了一番，刚刚入夜，满室喜红。

戚悦和他拜了天地，没有别人，连宫女都没有，只有她和李翊。

这是属于两个人的，只让天地知晓的婚事，太过美好，太过静谧，两人在观景台上，星辰闪烁，只拜天拜地，他们的感情，只让天地见证。

戚悦蒙着盖头，衣服太过繁复，裙琚红艳艳的铺在了地毯上，李翊怕戚悦会绊倒，他紧紧握住了戚悦的小手。

这个时候，戚悦本该是安安静静的，可她却忍不住道:“陛下，臣妾能不能掀开盖头？”

李翊含笑道:“当然可以，朕为你掀开。”

他以双手掀开了戚悦的盖头，她戴着凤冠，珍珠宝石在星光下熠熠生辉，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她温柔的眸色。

戚悦仰脸看了看星星和月亮，观景台那么高，她一伸出手，仿佛就能摘到星星。

“陛下，臣妾好开心。”戚悦伸手搂住了李翊的腰，在李翊的怀里轻声细语的撒娇，说话的语气都是娇软天真，让人心疼欢喜的，“和您在一起的每一天，臣妾都觉得好开心。”

李翊身形挺拔修长，肩膀宽阔，他有足够的能力宠爱这个小姑娘，给她很多很多的爱，给她满满的安全感。他也穿着鲜红的婚服，平日李翊几乎不穿如此鲜艳的衣服，他是极为好看的，俊美深情，看着戚悦时，他是那般温柔痴迷。

他其实是不喜欢说情话的，李翊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浪漫的人。可有了这个小姑娘，很多事情，他都无师自通了。再肉麻再缠绵的话语，只要是看着戚悦的脸，李翊都能说出。

“朕对着星星和月亮起誓，会让悦悦一直开心下去。”李翊吻了吻戚悦的眉心，“朕会越来越爱朕的皇后，永远都不变心。”

这样的话语，他其实说了很多次。可每一次听到，戚悦都是欢喜的。

月下看美人，美人是越看越美的，李翊看到她的眼睛突然就泪光莹莹了，长长的眼睫毛突然就挂了泪水，软软的进了他的怀抱里。

“臣妾真的……”戚悦喃喃轻语，完全说不出太清晰的话语，她只能轻声在李翊的耳边，对他道，“不敢相信真的得到了您的喜欢。”

李翊把她抱了起来，将她抱进了寝宫。

寝宫里也是一片朱红，红烛摇曳着。李翊把她放下，与她喝了合卺酒。

一杯酒饮下，戚悦微微有些脸热，她向来是不能饮酒的，只是一杯不太烈的酒，她就有些晕晕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