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贴在一起,缠绵悱恻的呼吸萦绕在耳边,陈述还恍惚觉得是在做梦,不然安静怎么在发光呢,也没多想。
眼前的一切都在刺|激着他的感官。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不过一会儿,他就主动发起攻击,捧着她的侧脸,强势的伸出舌尖,舔抵她薄而嫩的唇,探索在软腻的口腔。
就在陈述快不可控制的时候。
安静用贝齿轻柔地咬了咬他的唇,陈述吃痛,他皱眉胡乱的喘了一声,缓缓后退了点距离,舔了舔嘴角,嘶哑着声音,不满道:“怎么咬我?”
安静摇摇头。
她无力的靠在陈述胸膛,脸上苍白。
他细长的手臂拦住她,整个人把她包的密不透风,安静默了一会儿,慢吞吞说:“以后不许再和她讲话了。”
她不喜欢有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惦记陈述。
她就是这么的嫉妒。
嫉妒的疯了。刚听到徐柠的话,她有瞬间仿佛没了理智一般,就想这样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和她厮打。
陈述挑了挑眉际,皱眉思索了一秒是谁。
哦,是徐柠。
他没有去想什么,第一时间答应:“好。”
本来,他在班里里,就和她没什么交流。
况且出了这一回事,以后就更不会和她说话了。
安静抿着唇,扯着陈述的衣服,道:“我讨厌她。”
这倒是让陈述有点惊讶。
因为安静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么抵触的情绪,她就算心裏再不喜欢也不会口头说出来的。
他低声说,“嗯,你讨厌的,我也讨厌。”
沉沉的声音透过胸膛振动传入她耳边。
空气静谧,阳光无限好。
半路中的橘猫一点也不怕人,只瞄了眼他们。
喵叫了几声。
又翻了个身子,眼睛眯着,晒太阳去了。
陈述想到什么,心裏一动,低声问:
“你是不是吃醋了?”
安静没回答,眼睛一眨一眨的。
陈述也不等她说话,哼了一声,更加抱紧她,眼里炫耀,似笑非笑:“我知道你就是吃醋了,现在紧张我了吧。”
安静嗯了一声。
她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说。
“陈述,陪我去医院。”
出租车里。
一路上陈述都沉着脸,寡言少语,像是强忍着什么。
医院里,他忙个不停,挂号,缴费,拿药。
安静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输液。她低着头,浓厚的消毒药水和酒精味道刺|激着她鼻尖,她另一只手搁在腿上。
忽然。
有人轻轻的把一张毛毯盖在她身上,安静手指动了动,抬眼。与陈述视线相撞,他动作一顿,低声问:“没睡?”
安静点头:“睡不着了。”
整个输液室里都是人,走来走去的。
陈述坐在安静的旁边。
他把毛毯压在她尖瘦的下巴处,细细的抚平,安静慢慢倾斜,靠在他的肩膀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安慰他:“别生气了好不好。”
陈述一提这个就来气了。
他皱眉教训她,提高音量:“你自己发着烧自己不知道么,人不舒服还去上课。你怎么早上不和我说呢。上课难不难受?”
他说到最后眉头缓下来,声音渐先,明显心疼了。
安静细声说:“还好。”
陈述叹了口气,他无奈捏了捏额角,拿她没办法,干脆低着声哄她:“乖,休息一会儿,睡吧。”
安静无声的点头:“你别走啊。”
“瞎想什么呢。我肯定在这啊。”陈述碰了碰她额头。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她轻柔喊他:“陈述。”
“嗯。”陈述低声回应,很快的收起手机。侧眸看她,以为她不舒服,忧心问:“怎么了?”
安静把手放到陈述的腿上,掌心向上,虚虚拢起,陈述下意识垂眼,很快明白了,他探过去,握着她的手。
攥的紧紧的。
安静还有些使不上力气,默了会儿,有脾气的别扭:
“你说错了。”
陈述挑着眉:“什么说错了?”
安静紧抿着唇,白|嫩的脸上,像未融化的积雪。
清黑的眼瞳,目光落在地面上表情难得有一丝倔强,一字一句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先说分手的。”
陈述怔住,喃喃道:“你听到了。”
她听到自己说的话了。
<small>要分手的话,也是她先和我说分手。</small>
她软糯缓和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平稳的声线中说到最后略有起伏,像是在争什么一样,他笑意四散开。
心裏仿佛吃了蜜一样满足。
噗噜噗噜溢出来了。
他低低的笑了会儿,闷着的音线磁性,然后才勉强止住,认真说:“嗯,我记住了。”
陈述又不嫌烦的添了一句:“我会记很久很久很久的,所以你也要记住,不能和我说分手。”
安静浅浅笑开:“好啊。”
她换了个姿势,把全身心都倚到他身上,陈述张开手,揽着她。安静的头发有几根碰到了陈述的下颔,陈述耐心的一一抚平。
眼里是绝对的温柔细致。
安静低垂着眼睫,无聊的把玩着他的手。
陈述也不抽开,就这么让她玩。
她脑袋一闪,突发奇想:
“陈述,假期我们去旅游吧。”
“旅游?”陈述问。
“就是随便去哪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
不管在哪,就和他待着。
她想想,这样挺好的。
陈述心裏一动。
他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自从他们交往过后还没单独出去玩过,只是这次却被安静抢先说了。
他思付了一会儿,剩下的话在嘴裏滚了一遍。
“这样啊。”陈述说话不紧不慢,故意拉长了语调,倏地,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好啊,但我有个条件。”
安静起身侧眸:“什么?”
陈述还和她谈条件?安静有些好笑。
陈述摸摸她的长发,凑近安静耳边,低声哄,若有似无的呼吸有些滚烫:“条件就是,在外面。我要和你住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