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邢小越扯了扯牵引绳。
沙发上的岳琪听到声音,目光幽幽朝门口瞥去。
视野里冷不丁蹦出个凶神恶煞的狗头,她瞠目结舌。
好家伙,居然把狗带回家了?
“这狗怎么回事?”
邢小越换好鞋,看向岳琪:“它不肯呆在笼子里,闹的很。”
不仅闹,还是个粘人小妖精。
邢小越见过很多狗,这么粘人的哈士奇不多见,关键是……还只粘她。
可是,只要对上它憨呆憨呆的眼神,她就不忍心了。
特别是想到,它主人是龙世恒那货,愈发可怜它。
“哮天犬,来!”
邢小越轻轻扯了下牵引绳,将哈士奇往沙发边领。
“它叫哮天犬?”岳琪忍俊不禁,“所以……它主子是二郎神咯?”
“不是二郎神,是衰神。”邢小越轻轻扯了下唇角。
于她而言,龙世恒何尝不是她的衰神。
当年她两次进局子,都是拜他所赐。
岳琪的注意力完全被蔫头耷脑的哈士奇吸引。
她拆开了一包薯片,在哮天犬面前晃了两圈,笑的焉坏:“想吃吗?”
哮天犬凑过去,闻她手里的薯片。
邢小越皱眉:“它还病着呢,别给它乱喂东西。”
岳琪缩回手,将薯片藏在身后,不给哮天犬闻了。
哮天犬给了岳琪一个凶神恶煞,六亲不认的眼神,龇牙咧嘴。
要不是邢小越牵着牵引绳,它估计就要朝岳琪扑过去了。
岳琪哭笑不得。
难怪邢小越说这狗很闹。
“狗脾气不小啊。”
“嗯,物似主人形嘛。”邢小越很自然地接话。
岳琪抬起眸:“它主人很凶吗?”
邢小越没有回答,顿了下,说:“我去洗澡,你帮我看着它。”
“ok。”岳琪欣然同意。
邢小越走后,岳琪就将牵引绳系在茶几边。
十分钟后,她肚子忽然一阵绞痛。
看了眼旁边的哈士奇,她说:“哮天犬你乖乖的啊,姐姐去去厕所就回。”
哮天犬竖起脖子,半翻了一个白眼,又垂头,专心跟地垫较劲。
邢小越洗完澡走出浴室,忽然听到一阵“哧啦哧啦”的声音。
她绕过床尾,定睛一看,是哮天犬。
牵引绳另一端的结松了。
邢小越沉了口气,弯腰捡起绳子,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哈士奇转过头,看到邢小越,立马叼着一本杂志跑过来抱大腿求蹭。
邢小越伸手,从它嘴里抽走杂志。
“要是被外面的姐姐知道你咬烂她的杂志,非剁了你。”
她拍拍狗头,将牵引绳系在了飘窗边的凳子上,随手翻了下杂志。
杂志封面已经被咬的稀巴烂。
视线不经意扫过杂志内页,她浑然僵住。
页面上是一则关于迟昊的新闻。
照片上,迟昊和一名美女挽着手,共同出席一场舞会。
两人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页面上“强强联姻”“门当户对”八个大字,猛然刺痛她的眼睛。
她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将杂志盖上,放回客厅。
这天夜里不到十点,邢小越就上床睡觉了。
上床后,她却睁眼木讷地看着天花板。
身体困倦,却难以入眠。
她抓住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
心情乱糟糟的。
明明决定丢掉回忆,不要再去想他。
为什么还会关注,他身边最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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