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五年来他们之间是空白的。

她在大学有没有交男朋友，他说不准。

毕竟以她的姿色，追她的人肯定不少。

邢小越见他不说话，主动解释道：“这是我自己在游乐场赢回来的。”

答案出乎意料，迟昊抬起头，恢复笑颜。

“还挺厉害的。”

邢小越斜他一眼，“难不成你在吃它的醋吗？”

迟昊很老实地点头，“羡慕嫉妒恨。”

邢小越哈哈大笑，突然歪着头看他，故意道：“那你想不想看我前男友送我的东西？”

迟昊：“……”

邢小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盒子，“都在这里了。”

迟昊沉下眼，扣住她正欲打开盒子的手。

“不看了。”

“真不看？”

迟昊抿唇，“……不想看。”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扔了？”

迟昊没说话。

“可是我这个人很念旧的，不太舍得扔。”

迟昊静了一瞬，蓦然抬手松了衬衫领口一颗纽扣，气息偏长。

“那就别扔了。”

邢小越笑：“你真不介意？”她轻轻杵了下迟昊的手臂，“不想知道我交过几个男朋友？”

迟昊声音微哑：“你愿意说，我就听。”

事实上，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邢小越摸了摸耳朵，“其实也不多，就一个，我用情很专一的。”

迟昊的心狠狠一沉。

某一刻，他更希望她真是花蝴蝶。

因为他不想知道，她真的为谁付出过真心。

“那个人是谁？”他语气不经意低落下来。

邢小越将铁盒子递给他，“你自己看。”

迟昊深吸口气，颤抖着手打开了铁盒子。

看到白色耳机和四只小猫玩偶时，他眼底沉沉的暗色缓缓褪去，最后，化成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唯一交往过的男人。除了他，我好像真的无法爱上别人，迟昊，你说，他是不是给我下了降头？”

迟昊将盒子放到一边，眼底光芒凝聚，好似拨开阴霾后的星子。

“我要是会下降头，一定下一个让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的降头。”

话落，他扣着她后颈，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发了狠似的吻下去……

***

第二天，睡梦中的邢小越感觉到了床垫震动。

她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迟昊正背着她在穿衬衫。

屋里拉了窗帘，只余一条缝隙打下薄薄的光线。

他张开手，穿过衬衫的一边袖子。

逆光中，白衬衫鼓起的轮廓如同一对展开的翅膀。

不一会，又收拢了，将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包裹其中。

邢小越的下巴垫在棉被上，痴迷的目光流连着他宽厚的背部。

忽然间觉得，他穿衣服的动作也是无比好看。

迟昊回头，见她醒了，立马坐回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现在才五点，你再睡一会。”

邢小越伸手，手指不安分地摸了摸他下巴新长出的胡渣。

手感粗糙。

“你要上班？”

“嗯，我要开车回闵州。”

邢小越猛地坐起身，“你工作不是结束了吗？”

迟昊：“没有，只是周末放假。”

邢小越心头不舍，小心翼翼地问：“那还要多久？”

迟昊笑了：“这个星期可以调回来。”

邢小越松了口气。

迟昊见状又笑了，“乖乖等我。”

邢小越浅浅地嗯了一声，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工作。”

“好。”迟昊微笑，倾身亲了下她的额头。

他站起身，低眸时，发现邢小越还睁着眼。

接触到他的眼神，她才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

迟昊失笑，“走了。”

没人回应他，他转身，朝门边走去。

随着轻轻的关门声，邢小越猛地又睁开眼睛。

忽然变得安静的室内，似乎还存留着他的气息。

好像他短暂地来过以后，便连她的心也一并带走了，胸口处愈发空落落的。

她起身，走到窗边，一直紧紧盯着楼下的出口。

不一会，迟昊的身影出现了。

他似有感应，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邢小越赶紧躲到窗帘后。

待迟昊的身影彻底看不见，她转身。

忽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两把钥匙。

一把是别墅大门的钥匙，另外一把，是上次他们一起去挑的那辆车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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