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手感,不是骨头,而是什么金石之类。
素辛心中一动,鱼肠剑乃法器,对于普通人的皮肉筋骨就像切豆腐一样。
能够挡住鱼肠剑刀锋的东西,定然不凡。
连忙挑开早已被鲜血浸透的衬衣。
一块黑色石头嵌在余茂安胸口地方,刚才就是这块石头挡住了刀锋划拉之势。
素辛沿着石块边缘割开皮肤,将石块抠了出来。
入手轻无一物,隐隐有能量波动。
脑海浮现一个词——法器。
“素,素…辛…”一个犹疑的声音在素辛身后响起。
素辛下意识偏头望去,是墨离。
他看着她,神情很是纠结地,欲言又止。
“什么?”素辛问。
“那个…他虽然罪大恶极,死一百遍也不足惜。但是我们没必要跟他一样,那么跟他又有什么分别呢?再说,这样也脏了你的手……”
墨离终究迈不过心中那道坎,说了出来。他还有句话没说,他们现在的作法就是在搞私刑。
在这个法制健全的社会下,怎么能搞私刑呢?而且还用这样……一点也不“文明”的手段。
素辛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出卖自己,因为他们现在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她也不怀疑他的是非善恶跟自己有多大出入,完全只是因为每个人对待憎恶仇恨的方式不一样。
有些人本来宽宏大度一些,所以会选择跟仁慈的方式解决;而有的人更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畅快淋漓,素辛就属于后者。
素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需要什么分别吗?难道跟他有分别我就会变得比现在更加高尚?再说,我也不怕脏手啊,以前寝室里的下水道堵了,都是我疏通的。”
她不喜欢“你这样做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这句话,她也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是否会用“你和那个杀人犯不一样”来“赞美”自己。
活在别人“朝秦暮楚”的言论中,太累,还是活自己最好。
今天觉得你好就说你咋咋地,明天或许因为一点什么事,立马就能把你贬的一文不值。
最不值钱是赞美,最不可靠是人言。
素辛没有任何挤兑墨离的意思,她尊重别人的行事风格。
她只是觉得现在他们已经是一个团队了,以后合作的地方肯定会更多,有必要彼此了解对方的行事作风。或者说自己有没有触及到对方的原则和底线。
如果有原则上的矛盾,那就趁早做出选择。
石峰突然说道:“你在寝室疏通过下水道?我也是呢。”
墨离:“我小时候帮着掏过沼气池里的粪坑……”
所以,都是不怕脏的人呢。
吼,唔——
余茂安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哀嚎。
且说随着素辛将石块从余茂安的胸口地方抠出,留下一个拳头大的洞,顿时鲜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人彘的躯体痉挛几下,彻底静止不动,死的不能再死。
就在这时,院中阴风乍起,带着极强的怨煞之气,打着旋儿地朝地上的尸体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