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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陛下,我的叔叔就是那样,实在是太没趣了。”
萨拉丁招待阿莱克修斯和威廉二世的晚宴已经结束,虽然埃及苏丹对罗马皇帝的慷慨陈词完全无动于衷。而他的侄子却跑到了罗马皇帝的营帐里面。经过几天的相处,杜姆亚特的王子完全变成了落魄皇帝的迷弟——有谁能够在被异教徒俘虏的情况下还举重若轻,和敌人谈笑风生的?
并且作为信仰十字教的异教徒,罗马皇帝竟然能够流利的背诵新月教神圣的经典,这简直让自诩虔诚的侯赛因自惭形秽。“我从未见过如此博学的人,而敬仰博学者,这是先知也要赞颂的。”
而面对萨拉丁的时候,阿莱克修斯明显感觉到,埃及的苏丹不是一个容易被说动的人,特别是面对居心叵测的异教徒的时候。他总是耐心的倾听你的长篇大论或者是精简信息,但是脸上的表情总是一向的不置可否,从来让你猜不出他的内心所想。而当阿莱克修斯提出弥合战端的时候,萨拉丁也没有断然拒绝,而是不久之后便结束了宴会。
“阿勒颇,阿勒颇。”
侯赛因双腿盘着,坐在大帐中的地毯上,遥望着远处黑暗中的坚城,对阿莱克修斯说道:“不要见怪,尊敬的陛下。我叔叔已经围攻了这座该死的城堡整整三年......”
“苏丹是一个真正的王者——他为了迎接我和西西里国王两位俘虏而举行了盛大的宴席,这是王者的慷慨;他能够在宴会之上认真倾听我的讲话,而从来没有打断过,这是王者的耐心;他即使在异教徒面前也从不傲慢的昂着头,这是王者的谦逊;他能够亲自率军征战四方,而不是如同许多贵族一样龟缩在自己的城堡,这是王者的勇敢;他能够体恤民众,从不横征暴敛而是建立规范的秩序,这是王者的仁慈。”
听到阿莱克修斯对自己叔叔的吹捧,侯赛因脑袋顿时一愣一愣的。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叔叔的人格魅力太大。不过,这时候,阿莱克修斯的营帐之外,则响起了一阵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声。
“苏丹陛下,这里随时都欢迎你的到来!”
只见那个掀开帘子走进来的,不是阿尤布王朝的苏丹萨拉丁还能是谁?他此刻已经卸下了戎装,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色萨拉森长袍,头上则戴了一个大大的缠头。大概是听到了之前某人的话——要是一个吟游诗人说出来,可能萨拉丁就会一笑而过,认为这不过是阿谀奉承,但是这是罗马皇帝在私底下亲口说的......“看来,咱还是略有薄名嘛,大概也就从爱尔兰到契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脸色微红的萨拉丁如此想到。
“不要以为我没有发现,帐篷外面那双金色的靴子已经出卖你了。”阿莱克修斯一边矜持的笑对萨拉森人最伟大的苏丹,一边在心里对自己敏锐的眼力暗暗点赞。“看来萨拉丁内心也是个闷骚的家伙啊,居然站在外面直到我把他吹捧完......”
“陛下大驾光临,乃是有什么指教么?”
微笑的看着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萨拉丁,阿莱克修斯一边对自己的女奴说道:“玛丽,去给苏丹陛下倒一杯最甘甜的橙汁!”
“好的,至高无上的巴塞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