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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你们都是圣地的柱石,王国的栋梁。昨日斥候报告说,萨拉丁的数万大军从大马士革出发,已经突破了我们北方的防线;现在,我们应该如何对敌?”
耶路撒冷的王宫之中,继位仅仅不到两个月的新任女王西贝拉,此刻戴着黄金的冠冕,手握着闪耀的权杖,高踞于王座之上。不过,女王此刻的脸色却异常的忧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朕甫一继位,便马上向大马士革派出了求和的信使,祈求萨拉森苏丹能够延续和兄长签下的合约;而诸位王家顾问也一致认为,萨拉丁才攻下阿勒颇不久,还需要时间整合叙利亚内部;朕得到的,应该是继位和和平,这双份的快乐......”
“但是,为什么萨拉丁不仅没有回信,反而还尽起他全国的大军,悍然入侵了王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但是此刻,王座之下,御前会议的诸位重臣都鸦雀无声。这次萨拉丁突然之间便发动了总决战,而原本法兰克人寄予厚望的边境堡垒防线却丝毫没有起到作用,甚至连预警也没有做到,这几乎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而作为如今的摄政王,雷纳尔德却坐在那里紧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让西贝拉看在眼里,内心却无比的焦虑。
“难道,主耶稣蒙难的圣地,就要这样沦陷了么?这是可多可怕的噩耗,这会让我们全体都堕入地狱,永远忍受业火的煎熬!”
西贝拉声色俱厉的斥责着自己御前会议的顾问和幕僚们,而众人听到了女王的呵斥,却只能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去。而许多人,则把希望的目光,放到了作为摄政王的雷纳尔德身上。
感受到了众人目光的汇聚,雷纳尔德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沉思。他站起来,朝着西贝拉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希望大家讨论和补充......”
“陛下!——”
突然,宫廷传令官跑到了大厅之中,然而还没等他说话,雷蒙德熟悉的声音就在众人耳边响起。
“耶路撒冷唯一合法的女王,圣墓的守护者,圣地最高的统治者和仲裁者,西贝拉陛下,的黎波里的雷蒙德在此卑微的匍匐在您的脚下,向女王陛下宣誓效忠!”
“噢,天哪,雷蒙德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刻,御前会议的众人们并不是为雷蒙德向西贝拉宣誓效忠而感到惊讶,他们震惊的是,作为王国内最富庶和最有实力的领主,加利利的公爵和的黎波里的伯爵,平时总喜欢把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的雷蒙德爵爷如今竟然满身血污,身上铠甲残破,胸前的纹章罩袍几乎已经被鲜血浸满,而平时打理的整整齐齐的满头金发,此刻也乱糟糟的,血水混着汗水从他身上流下,就如同刚刚从万军丛中厮杀而出一般!
的黎波里伯爵把脸牢牢贴在王宫的地面上,卑微的在台阶之下匍匐着:“萨拉丁大举入侵,骑士堡告急,提比里亚告急,整个王国北部,从的黎波里一直延伸到阿卡,基督徒们正在遭受新月异教徒残酷的荼毒!”
曾经位高权重的雷蒙德,还是自己旗帜鲜明的反对派,如今却如同一名卑微的奴仆一般匍匐在自己脚下,这让女王莫名的有些爽快;但是,的黎波里伯爵如泣如诉的哀求,却使得西贝拉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