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石大哥,你没有看到刚刚他的那个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因为狠狠教训了恶劣摊贩一次,皇甫冰笑个不停。
以她的身价,是不会在意这几千块灵石的得失的,真正让这位坤修在意的,是两人间这一次共同的经历。
路途中,两人将所获之物一人一半,公平分赃,然后才继续闲逛街市,游览城中景致。
这一日当中,二人在碧波湖中划船,在白沙之滩上戏水,并肩观赏白鹤飞天,看日落西山。
好好地玩耍了一整天时间,直到日落时分二人方才返回住所。
傍晚,张烈将皇甫冰送到了一处别府之外,然后,张烈告辞就已经打算离去了。
“石大哥!”
在他转身之际,身后的女孩突然轻呼出声。
“怎么了?”
张烈回过身来,看到女孩轻轻低头,微微的红霞染上了美如白玉的容颜,动人心神。
在皇甫冰看来,自己作为女孩一方这样表现心迹,已经足够努力了,再进一步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也做不到:
除非石大哥本就无意,否则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开窍了。
张烈曾经百花丛中过,对于眼前女孩的心思他又怎么可能毫无感知,只是……
“冰儿,我是想兑换两界挪移令离开此界的。”
张烈这话一出口,就让还在羞涩中的皇甫冰神色一变。
“石大哥,你要去玄黄界?可是,为什么啊,不说兑换两界挪移令功勋高昂,兑换之后亦要寻找古代传送阵,过程中也是艰难险恶。”
“冰儿,瀚海界已经有上万年没有元神地仙出现了,原因可能是各方面的,但毫无疑问瀚海界的环境亦或道统,对于修士晋升元神有着限制。”
“修道千载,你难道不想去顶峰处看一看?”
“……”
皇甫冰又一次陷入沉默,她是天心老祖的血裔后辈同时也是赤焰老祖的嫡传弟子,身负整个家族希望的她,就算明知如此,也不可能轻易离开瀚海界的。
身为大家族子弟,既得其利自然也就要身受其弊。
注视皇甫冰片刻,张烈笑了笑,而后御剑腾出,掉头离开,不再回头,自己身负太昊金章、往圣绝学,不说与玄黄主世界的各种纠葛,就仅仅只是关于对瀚海界天地法则的猜想,就让他无法继续长久的留在这裏。
返回灵脉洞府之后,张烈本想打坐修持,可是过往轻易可以进入的修炼状态,今日却怎么也无法沉浸心神,进入到修炼状态,自己脑海里全部都是皇甫冰开心时的笑颜,以及最后不置信时的眼神。
他这一生经历的女子虽然不在少数,但真正这般平等恋爱的经历却是近乎绝无仅有:
王婉仪,秦素心,白文静,皇甫冰……
无法静下心神来的张烈,忽然一下放松身体,然后他就那么仰头躺在法台之上,默默地看着自己头顶上的顶棚,不思,不想,不看,不听,放空大脑就这么的躺着。
恍恍惚惚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然后忽然一下子坐起,又开始进入到修炼状态。
无思,无想,无忧,无喜,这一夜张烈的心神完全投入到对道法的体悟当中,体内的那一颗金丹,圆坨坨,光灿灿,如被自内而外的拂去了尘埃一般,绽放出万丈光芒,照得内景当中一片金黄:
《坛经》第四节至第八节,有明白的记载:
五祖弘忍“一日唤门人尽来”,要大家“各作一偈”。并说“若悟大意者”,即“付汝衣法,禀为六代。”
弘忍的上首弟子神秀在门前写了一偈道: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弘忍知道后,“遂唤秀上座于堂内”,说是“汝作此偈,见即未到”,“若觅无上菩提,即未可得”,因而要他“更作一偈”。而“秀上座去数日,作不得。”
后六祖惠能大师作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由此,惠能大师继承五祖弘忍衣法,禀为六代。
但神秀的那首“无相偈”,使他失去作为弘忍继承人的资格,却成为北宗一派的开山祖。由于神秀强调“时时勤拂拭”,后人以其主张“拂尘看净”,称之为“渐修派”。
而六祖惠能一派,则因直接把握住“见性成佛”的关键,被称为“顿悟派”。
世人皆觉得“顿悟派”高明过“渐修派”,但事实上,在修行一道,绝大多数人更加适合渐修派,只因得道容易,养道艰难。
这一夜,张烈以自身无漏无缺,真如不动的精气神凝聚归一,在体内进一步凝聚提纯自身金丹!
增其精纯,加持灵性,因此那金丹所绽放的光华虽然并不强烈,但那每一丝,每一缕的金光当中,都蕴含着一种定干坤,锁元气,天地不移,山水不改,如同定海神针一样,无比沉重无比的镇压力量。
当张烈精神渐渐醒转的时候,他看了看自己身躯四周的那些微尘的覆盖,就大概判断出,自己入定静修了大约几个月时光。
“如果现在凝成的的确是混元龙血丹,那么现在我的修为经过这次际遇,应该能够提升到两到三层了,只要丹药、灵气之力补充的上的话。”
现在因为张烈处于虚丹状态之下,金丹一层法力修为无法提升,但是已经提升的境界感悟,却并不会因此稍有下降。
待虚丹凝实后,法力修为的增长也会比在正常状态下更快上许多。
又略略定神,略作吐纳修炼,流转法力,然后张烈方才下了法台,取出干坤袋,在数月前购买到的那些灵物当中,找到了一只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