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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见自己嘴巴里面的牙齿在上下摩擦着,发出格叽格叽的声音。
躺在担架车上面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看着失去血色的面孔,我嘀咕了这句话。
“吴巍您认识她?”男护士瞅着我。“我不认识,只是我刚刚好像看见这个女人自己走进来了。”说着话指了指身后的太平间。
“吴巍,你刚才是不是睡昏了头,在说梦话。”男护士,转身离开。
颤抖的双手把白色的尸单盖在红衣女子的身上。“难道我刚才真的是眼花了?”
拖着担架车走进了太平间,里面一片安静,冰柜上面的蓝色幽光不停地闪烁,屋子里面除了我再没有一个大活人的存在。
拍了拍担架车的手柄,我这才想起,还没有问死者的家属啥时候过来。
“不会又是一具无主的尸体吧?”暗道一声,把担架车靠在停尸床的旁边。“先搬到床上再说。”我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双眼。
“我不喜欢这个位置,这张床太脏了。”轻柔的女生在我耳边响起,我停住了已经伸到女人尸体下面的双手。
“谁在说话?”左右环顾,除了头顶上空调中冒出的寒气,再也没有回声了。
低头看了一眼停尸床,光亮的床板上面堆着几处污渍。女人都喜欢干净,刚才听到的声音大概是臆想的,虽然安慰自己,但是我依然换了一个位置,把身穿红衣的女人搬到了另外一张停尸床上。
按照马伯的嘱咐,在香炉中焚上三炷香,嘴里念叨了几句安心的话,打了一个哈欠。
眼光从停尸床上面扫过,红色的高跟鞋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一双价值不菲的皮鞋,穿在红衣女子的脚上,大概是尸体肿胀的原因,两只脚面上出现了弧形的紫色於痕。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走到跟前,双手小心翼翼的把两只红色高跟鞋脱下来,没有血色的双脚呈现出灰白色,红色的脚指甲更显得出眼。
脚面中心刺着两只蓝色的蝴蝶,如同一件工艺品出现在我眼前,鬼使神差,我伸手在两只脚的於痕上面抚摸了几下。温润的感觉透过我的掌心。
心里一阵颤动,“女人真好”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耳边又响起了一阵浅笑声。
小腿肚一阵发麻,麻利的把鞋摆放在停尸床的床头我逃出了太平间。
裹着衣服。我躺在床上我翻弄着那本残破的《葬尸经》,上下眼皮一阵打架,睡意涌上心头。
“好冷啊。”抱紧了双肩,我哆嗦着喊道,瞄了一眼自己,发现赤身裸体的站在太平间的中央。
头顶是呼呼冒出的冷气,“我等你很久啦,还站在那了干什么,过来呀。”
耳边又是熟悉的女声,一阵阴风吹过,白色的尸单滑落,红衣女子缓缓的从停尸床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抬起,纤细的手指指着我。
一股尿意从小腹升起,“你是人还是鬼?”我夹紧双腿颤抖着问道。
“你摸过了我的双脚,我就是你的人啦”清秀精致的脸庞露出鬼魅的笑容。
“你以为这是在拍林正英的鬼电影吗,是人你就赶紧走开,是鬼你就立刻躺在停尸床上。”我大着胆子吼道。
娇笑声音从红衣女子紧闭的双唇中透出,“你摸了我的身体,就要娶我,今晚咱们就在这里洞房花烛夜,过来吧。”
淡淡呻吟中说完话,头上的长发似钢丝般炸开,双眼中溢出几滴鲜血,“过了今夜我就是你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