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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笑”我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口。
吕健和唐教授同时低头看去,古尸还是老样子,“吴巍,你眼花了是吧。”
吕健把道袍又覆盖在古尸的身体上。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再贴上封条只是说了一句“吴巍,这把锁结实吗?”
送走了他们,我懒洋洋的拿着饭盆往餐厅走去。乱糟糟的食堂,中午吃饭的人太多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吴巍,要不你进来吃吧。”胖师傅在厨房里面对我招招手。
胖师傅姓庞在医院的餐厅干了十几年了,见人总是笑眯眯的,每次见了我都说我俩有缘,非要认一个忘年交不可,我也就默认了。
到餐厅吃饭碗里面经常地多上几块肉,一勺子菜。
“吴巍,老哥这次要求你啦。”胖师傅把围裙搓在手里,细小的牙签,在肥厚的嘴唇上滚动。
“胖哥,怎么就一个求字啦,咱俩又不是外人,有事您说话。”
肩膀上被他胖拳头捶了几下。“我没看错你,要不说你我有缘啊。”
胖师傅偷摸的从满是油腻的小柜中拿出一样东西。是十几根柳条。
这些柳条全部拇指粗细,上面发着七个嫩绿的柳芽。“胖哥,我哪里都是钢筋水泥可没有半点泥土,给我这玩意也插不活啊。”
胖哥听了我这句玩笑话并没发笑,“吴巍,这些柳条,你把他放进尸体的贴身地方,就放上半夜一个时辰,然后拿出来。”
“胖哥,你这是…?”胖师傅小声地说道,“我这是用来驱鬼的,听人家说,阴柳可以把鬼魂挡在家门口。”
“胖哥,你家里有鬼?”我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别瞎说,是我父母以前遗留下来的老房子不安宁。”
说着话往下拽了拽我的衣角。我也放低了声音“过了半夜你到太平间来拿吧。”
胖师傅脸上的肥肉抖动起来,我饭盆中多出了两个肉丸子。
马伯还是没有坚持住,我接到电话赶到他家里的时候,马伯已经口不能言了。
凌乱的头发完全失去了光泽,塌陷的鼻梁上面有细密的汗珠。
我和马伯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总有一种亲切感。“师傅”说出这两个字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啊,啊的声音从马伯嘴里发出,看着他的眼睛我说道“师傅您放心,我会把工作干好的。”
马伯的脑袋在枕头上面摇晃了几下。我紧跟着说道“师傅,我决定了,以后就留在医院的太平间工作。”
猛地一把,马伯抓住了我的手,一枚古朴的钥匙贴在了我的手掌中。
“记住,我的话,那扇门千万不能打开。”让心脏颤抖声音在他的嗓子眼里面发出,我只能重重的点头。
我是第一次看见马伯的儿子,“吴巍,我和母亲明天就要回沪市了,因为我妈病的也很严重,到了如今,我只能照顾活的啦。”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师父他老人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我懂。”看了一眼躺在停尸床上的马伯我轻声的说道。
“吴巍,我爸的遗体就寄存在太平间吧,等我妈做完了手术在回来安葬。”
贺斯通听到了消息也赶到了太平间,难得抹了几把眼泪,“老东西,我看你以后再怎么为难我。”在马伯的遗体前面扔下这句话就出了大门。
太平间里面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看着师傅躺在冰柜中,我想起了刚进来工作时候的那些事情。于是大哭了一场。
晚饭没有食欲。刘晓六陪了我一会儿就下班了回家了。
冥香放在挺尸床头,我烧了一些金银元宝。“师傅,这些钱你先用着,等以后我再给你多烧点。”看着满屋子的烟雾,我咳嗽着说道。
高跟鞋的声音在门口停下,“黄姐,是你?”黄玉儿披着白大褂站在门口。
“吴巍,我是来看看马老头的。”黄玉儿说完白了我一眼“吴巍怎么把太平间搞得乌烟瘴气。”
“黄姐,我这不是给师傅送点冥钱嘛。”黄玉儿尖细的指甲在马伯的颈部划过,“可惜了,这岁数有点大。东西应该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