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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奎并没有多说话,闷头喝起了茶,外面又是一阵鞭炮声,“是娘家来人祭拜了。”
我走到门口,看见一个面色阴沉,体型枯瘦的男人提着一个白布遮盖的篮子走到了供桌前面。
屋里传出了哭声,一个穿着孝服的女人从里屋扑出来。“这是人家的小舅子。”
一个老人指着刚才陪着严奎搭话的男人说道。
几句话说完,祭拜完毕,女人快速的从篮子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捧进了屋里。
虽然间隔的距离有些远,我还是能感觉出来,黑色的盒子上面带着阴秽血腥的气息。
“吴巍,你在看什么?”严奎问道。“严叔,我觉得你这个老街坊死的蹊跷。”我重复完这句话,对着女人的背影撅了噘嘴。
严奎叹了一口气“我们也没证据啊,总不能让人来验尸吧。”
说话间,体型枯瘦的男人走了过来,一阵阴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我随着严奎走出了屋子,“严叔,娘家人是干什么工作的?”
严奎瞥了一眼,“听说是个看祠堂的。”
“这么年轻就去看祠堂?”我嘴里嘀咕道。
“吴巍,你可别小看这看祠堂的活,一年下来也不少挣钱。”
“严叔,这么里面还有啥门道?”
严奎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供桌前面飘起的香烟,“吴巍,大姓人家的祠堂,一年之中喜事,丧事都不少,看祠堂的人一般都能混点赏钱,在去干点喜,丧的主持人,那来钱更快。”
我暗道一声,“看他身上的阴气这么重,应该是个丧事的主持人。”
“严叔,咱们走吧。你的好心都尽到了,留在这里也没啥用。”
严奎嗨了一声,“走吧,等以后我给老街坊多念上几遍往生仟。”
脚步刚迈过门槛,就听见停放冰棺的屋子炸了锅,几个人涌出了屋子。
“不好啦,死人诈尸了,快跑。”
慌乱中,我听见冰棺的盖板破碎的声音。“好好的尸体怎么就会诈尸了呢?”
我看了看左右,并没有猫狗之类的东西进到屋里。
严奎做了多年的阴事自是不会害怕,我也站在原地没有动。
十几个人都跑到了门口外面,对着我们俩个人招手“赶紧出来吧,被死人咬上一口也会没命的。”
屋里传出几声喊叫之后没了动静。
“吴巍,咱们过去看看。”严奎有些不放心老街坊的尸身。
身形枯瘦的男人也跑到了正屋门口,对着里面喊了几声妹妹,没有回应,接着又喊了两声妹夫,屋里一片死静。
“他要干什么?”严奎看着身形枯瘦的男人跑进了厕所,有些不明白。
我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冰棺中坐起一个老者,双臂伸开,后背拱起,嘴巴凸起,两颗獠牙露在外面。
死者嘴里生出獠牙,就说明,尸体中带着凶气和怨气。
两只紧闭的双眼留出一些黑色的血液,脖子处的寿衣已经被撕裂开,一个圆形的黑洞就在脖颈的中间。
黑洞处还不时的向外留着一些红色豆腐乳一样的东西。
地面上躺着两个人,正是老者的儿子和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