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韵儿脸上一黑,左脚踢了萧云贵一下,怒道:“说正经的啊。”
萧云贵龇牙咧嘴的道:“我也是说正经的啊,我不是上帝,我哪知道他们会穿越到什么时代?”
洪韵儿闻言才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道:“那我们就假设他俩也到了这个时代。”
萧云贵苦笑道:“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嗯,他俩也来到了这个时代,也像我们这样附身在别人身上,只是不知道他们变成什么人了。”
洪韵儿点点头道:“我打算今后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把我们的班歌广为招贴,清筠他们要是看到了就会来和我们相认了,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萧云贵一口水全喷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但看到洪韵儿那杀人的眼神才强行忍住道:“你、你要把东来东往的海角七号这首歌贴出去?”
洪韵儿小嘴一翘道:“怎么?不行么?”
萧云贵竖起大拇指,忍住笑道:“行,四眼妹,你太有才了,海角七号这首歌是全班公投出来的班歌,人人会唱,清筠他们看到了一定就会明白是我们在找他们,这个主意很好。但我还是在想,现在清朝的人看了那些歌词会是什么反应。”
洪韵儿好整以暇的淡淡说道:“我可不管,反正发告示招贴都会落你西王的大名,我无所谓的。”
萧云贵大大的噎了一口,肚裏暗暗骂了几句,陪笑道:“韵儿,咱们商量一下,等咱们渡过这次危机之后再说好么?现下咱们不能多生事端了。”
洪韵儿点点头道:“也好,等咱们安稳些在发这海角七号的告示。”
萧云贵暗暗松了口气,洪韵儿又道:“对了,左宗棠、王闿运、李寿蓉、邓绎等人你打算怎么办?”
萧云贵仰头喝了口水道:“正好,我也想问你呢,这几个人我就认识左宗棠,王闿运好像也知道一点,其他两人也很厉害么?”
洪韵儿皱眉道:“王闿运算是经学大家,有名的文人,后来还担任过清廷肃顺的幕僚。李寿蓉又叫李篁仙,也是有名的文人,犹善对联,后来考取进士做了清廷的官儿,好像还是谭嗣同的岳父。那个邓绎嘛,你就别指望了,他父兄都在清廷做官,不折不扣的官宦子弟,好像后来还领兵和太平军打过仗的。”
萧云贵摸着下巴冷笑道:“原来如此,其他两人也还罢了,这个邓绎是不能放过的,待会儿要把他们都请回城里头去。”
洪韵儿皱眉道:“我看你对左宗棠礼敬有加,是想拉拢这些湘湖文士引为己用,你请他们几个回去,他们一定不肯,要是用起强来,岂不让先前的努力付诸东流了?”
萧云贵正色道:“韵儿,你说得不错,要不你去色|诱他们几个,让他们跟我们走好了。”
刀光一闪,萧云贵手中的馒头齐齐的被削掉了半截,吓得萧云贵愣了一愣,只见洪韵儿冷如寒霜的温言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削掉你的舌头。”
萧云贵心中一紧,这小娘皮的刀法怎么越来越快了,回头自己得加紧练武,否则哪一天制不住她可就惨了。他脑中想着,口中却笑道:“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我可真舍不得让你去色|诱谁谁谁的。”
洪韵儿收起短刃啐了一口道:“油腔滑调,没个正经。”
萧云贵忽然很正经的道:“我想过了,一味的退让也不是办法,这左宗棠太过厉害,绝对不能让他到清廷那边去做官,用绑我也要绑架了他,那个邓绎既然是铁了心和我们作对,这样的人最是危险,也不能放过。王闿运和李寿蓉也是一并强请了去,我们都知道他们将来会帮助清军来打我们了,要是这样都还放过他们,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天下读书人是要招揽,但那些铁了心跟着清廷混饭吃的,咱们也不用客气,镇压一个少一个。”
洪韵儿沉吟道:“你说的也对,天下读书人之所以不愿意加入太平天国还是因为上帝教的教义,凭我们俩似乎很难说服洪秀全、杨秀清他们改变教义。我知道这些天你没让属下骚扰任何的庙宇、书院,但我只怕郴州大队一到,长沙内外的寺庙、书院都会被付之一炬,那时候我们的努力就会白费。”
萧云贵叹口气道:“我也正在担心这个,这事就好像我们玩俄罗斯方块一样,错误是会积累的,当积累到一定的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太平天国一路行来烧了多少庙宇、书院、道观,强迫多少人改信上帝教,再这样下去迟早让天下读书人心冷。”
说到这裏萧云贵忽然喜道:“要不这样,我们反正也要在城外要地驻军,妙高峰、岳麓山、城北的开福寺这些地方都要驻兵,不如我回头让各军兵马在险要地筑营垒守御之余,把这些书院、寺庙都用作是屯藏物资的要地,或许能让这些地方逃过一劫。”
洪韵儿皱眉道:“这样只怕洪秀全和杨秀清会更加忌恨你,有些老兄弟也会不认同你的。”
萧云贵咬牙道:“这件事没商量,我一定要扭转这个错误,起码在我西王的兵马所到之处,不能再出现毁人宗庙、迫人改信这种事。到最后真正认同我做法的兄弟,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不认同的我便借机调开或是除去,我的人马之内不能有和我唱反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