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胡天胡帝了多久,萧云贵沉浸在久旱逢甘霖的愉悦之中,既然是久旱逢甘霖自然不可能只是一滴,西王那粗壮如牛的体质让萧云贵做了一次一夜七次郎。随后他拥着怀中玉人沉沉的睡了过去,原来幸福如此简单,也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而已啊。
一阵呼唤声把萧云贵吵醒,他努力睁开眼来,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他轻轻把怀中蜷缩得像一只小猫的洪韵儿挪开,坐起身来发觉自己居然也是一阵腰酸背痛,洪韵儿那副身躯也是练武之身,而且一精十滴血,这种事上男人始终是付出更多一些,所以他也觉得很疲累。
起身胡乱把自己的黄袍罩上,萧云贵走到门边,却是唐二牛在门外轻呼:“西王殿下请起身,李检点那边有报捷军报到。”
萧云贵隔着房门应了一声:“知道了,本王马上就来。”他马上回头穿戴起衣冠来,却见牙床上洪韵儿拉着绣被慵懒的做起,雪白的双臂和香肩露在外面,吃吃的笑着问道:“什么事?”
萧云贵轻叹一声道:“宁波那边的报捷军报到了,我先去看看,你在睡会儿吧。”
洪韵儿摇摇头道:“睡不着了,我也想听听是什么捷报。”跟着起身一看却傻了眼,红着俏脸嗔怪道:“都怪你猴急,我的婚纱都被撕坏了!”
萧云贵一愣,抬眼望去只见洪韵儿撅着嘴,手中拿着那套白色西洋婚纱,却已经是破烂不堪,无法再穿了。萧云贵干笑两声道:“要不你先穿我的,待会儿我先引男兵走,随后你再和女兵回自己房间换套衣衫吧。”
洪韵儿红着脸道:“也只有这样了。”
萧云贵很快穿戴好,把自己的那套西洋服饰收好,临走前回头道:“老婆,要不今日你收拾一下就搬过来和我一道住吧。”
洪韵儿穿好贴身小衣,正穿了件萧云贵的长袍,那长袍老长都拖在了地上,闻言她嫣然一笑道:“不,我才不住在狼窝里呢。”跟着红着脸说道:“这种事还是要有节制,换做平日我们早就起身练武、办公了,今后有情况我来找你。”
萧云贵嘿了一声,苦着脸出了房门,这小妮子还知道欲擒故纵这一手,看来自己永远别想吃饱了。
出了房门,唐二牛便迎了上来,纳头便拜道:“西王殿下,李检点报捷信使到了,宁波大捷……啊?!”原来唐二牛行完礼抬起头一看,却见西王那部威猛的大胡子不见了,颌下清洁溜溜的,乍一看差点认不出来。
萧云贵摸着自己的下巴嘿嘿一笑道:“怎么?没见人刮过胡子么?”
唐二牛怔怔的说道:“西王,这发肤授之父母,不是说不能轻易去的么?”
萧云贵嘿了一声,装作很是懊恼的道:“本王也不想,昨夜点灯不小心把胡子给烧了,只能先剃了,本王已经很懊恼了,西王娘也数落了本王,怎么你也要来说几句吗?”
唐二牛急忙躬身道:“小弟不敢,西王保重身体,过些日子胡子一定会再长出来的。”
萧云贵点点头道:“走,看捷报去。”说完当先便走,嘴角却是偷笑不已,这厮明明是为了一己私欲刮了胡子,反过来却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到了海关衙门大堂之上,王闿运、钱江、林启荣、周立春等人都在,众人都很是兴奋的说着宁波大捷之事,唐二牛一声西王殿下驾到喊出来后,众人纷纷整理官服衣帽纳头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