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威廉姆·鲍勃,泰晤士报在中国的特派记者,是皇家炮兵队上尉托马斯·鲍勃的儿子,他的母亲是巴尔弗将军的女儿。他出生于直布罗陀,是大家族中的长子。
鲍勃年轻的时候长期和考恩博士学习,一位约40年前定居于此镇的苏格兰教师。在学院中,鲍勃先生并没有展现出显着的能力,但他始终在课堂中表现良好,并成为了一位公正的古典学者。在离开学校之后,他作为一名律师受雇于他的兄弟拉塞尔·鲍勃先生,此人正在桑德兰。在这一些年他享受于从事的法律工作,但法律工作的职业并不符合他独特的口味,并且他许多的时间都花在文学阅读上,并有一些大都会中文学明星的朋友。他是莎士比亚最狂热的崇拜者,并且阅读他的作品并加以引用。
实践工作结束不久之后,1848年,鲍勃先生第一次与伟大的记者生涯开始关联。在那时,资产阶级革命的趋势几乎冲击了整个欧洲大陆;在这一浪潮刚抵达柏林,鲍勃先生被泰晤士报作为特派记者派往柏林。因此资格他造访了这个大陆的几个地方;并在他回到英格兰之后不久,他为泰晤士报贡献了几篇文章,随后他被派往了中国。
在中国期间,他用相机和笔墨忠实的记录了整个战争的过程,从远征军达到香港,到大沽口战役,天津战役和八里桥战役,鲍勃都和英军一起见证了整个过程。他记录下了塘沽镇那些被印度乱兵劫杀的无辜平民,也记录下了天津城内那些吞食鸦片自杀的妇女,也记录下了八里桥那名擎旗的鞑靼勇士不屈的身姿,也记录下了太平军反戈一击之后,联军仓皇从通州撤退的凄惨景象,直到最后他和许多英军士兵一起进入了战俘营。
在战俘营几天的生活是枯燥的,他们总是在行军,鲍勃和英军一道沿着逃跑的路线回到了天津城内,沿途鲍勃看到了为数众多、被联军乱兵劫掠焚毁的村庄。鲍勃痛苦的喃喃自问道:“自诩为这个国家带来文明的一支军队却将怎样的痛苦强加在了这个国度的平民百姓身上啊……”
回到天津之后,战俘们被一一区分对待,牧师、医生、记者、外交人员被带走,鲍勃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当初他选择以一名记者的身份来到远东而不是子承父业,成为一名皇家衞队的士兵。
太平军并没有虐待他们,虽然沿途看到他们的平民百姓们朝他们吐口水、扔石头,但他们总体来说是安全的。离开战俘营之后,鲍勃被告知可以跟随额尔金公使等外交人员回到上海去,也可以选择留下来继续他的记者行当。
在得到了安全保障的承诺之后,鲍勃当然很乐意留下来继续他的报道,他希望能够忠实的记录下一切,特别是英法联军被俘官兵日后的情形。鲍勃的采访要求得到了太平军最高首脑西王的亲自允可,鲍勃便开始了他在天津内外的自由采访,包括战俘营。
刚开始的时候,战俘营的士兵们非常恐慌,特别是军官、牧师、医生、记者和外交人员被带走之后,战俘们认为太平军这是要将普通士兵杀掉泄愤。但很快疑虑被打消了,鲍勃和另外几名记者第二天回到了战俘营,他们还携带了相机和纸笔,看来他们并没有被遗弃。
战俘营的战俘们开始被安排工作,主要就是重建那些天津附近被联军毁掉的村庄,他们被分为若干连队,一个连队负责一个村庄。
鲍勃和英军战俘的一个连队来到一个村庄,这裏曾经被联军劫掠过,烧毁了很多房屋,一些村民被枪杀在屋内,英军战俘们将尸体搬出来然后埋葬,清理被烧毁的房屋,然后重新伐木建盖新的房屋。整个过程都是在太平军士兵的监视下进行的,不干活的人是没有饭吃的。清理自己亲手毁坏过的东西,这种滋味不太好受,英军士兵们都赌咒发誓,这绝对不是自己干的,但鲍勃发现他们当中很多人在发誓的时候,手是不停发抖的。
鲍勃在战俘营待了两个月,去过不同的战俘营,各处战俘营的工作和现状都大同小异,在鲍勃看来,这些大兵在为他们自己所造的孽赎罪。
当然,期间发生了三起逃跑事件,几名英军士兵偷偷藏了几件伐木工具,意图袭击看管他们的哨兵,但最后被发现了,几名逃跑的士兵被处以鞭刑,而袭击哨兵的两名英军则被当场打死,随后就再没有人逃跑了。
鲍勃在战俘营有些腻味了,太平军对待战俘还是比较仁慈的,那些繁重的重建工作在鲍勃看来本来就该这些人去干,这总比只是在牧师面前忏悔几句就能赎罪来得实在。随后,鲍勃要求采访太平军士兵和他们的首脑西王,这个要求也得到了允可。
就这样,鲍勃来到了南苑大营,整天跟在西王身边,忠实的记录西王的一些事情,当然一些西王秘密商议军情的场合,鲍勃还是需要回避的,两名西王的近衞总是跟随在鲍勃的身边。
这两名近衞非常崇拜西王,从他们的口中,鲍勃知道了西王更多的事迹,鲍勃忽然有种念头,他想写一本关于西王的传记,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位远东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