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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晓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他们是从被关押到这里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而且，是在六个人都到齐了，外边的病人虫子梦出现缓解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变得见人就攻击的。”&lt;/p&gt;

我说：“那么，你们的做法，其实是等于牺牲了这六个人，保住了外边的那些病人，对吗？这些病人在被关在这里之前，他们的脑子至少白天还是清醒的，但是，现在他们基本已经二十四小时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lt;/p&gt;

宫晓道：“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毕竟虫子梦不能继续这么下去，虽然花城天心医院关停了，但是，那么多发虫子梦的人，情况实在是太恐怖了，没有人知道如果放任这些人继续被虫子梦折磨，他们会不会也成为下一起凶案的凶手。&lt;/p&gt;

而且，我们关起来的这些也都是有罪的人，他们每个人都曾经残忍杀害多人，如果他们不被鉴定为精神病的话，早就够枪毙了，现在我们只是把他们关起来，没有杀他们，已经算是这个社会对他们客气了。”&lt;/p&gt;

我说：“我没有任何指责你们的意思，为了不对普通人再造成伤害，尽一切努力控制住伤害的源头，这没有什么不对的。”&lt;/p&gt;

宫晓道：“多谢你的理解。”&lt;/p&gt;

我说：“我想要看他们在彻底神经错乱之前的监控资料，你们有保存吗？”&lt;/p&gt;

宫晓道：“有，六个人的都有。”&lt;/p&gt;

我一愣：“六个人的，不是在最后一个小女孩进来后，所有的人都彻底丧失理智了吗？怎么会六个人的正常影像都有？”&lt;/p&gt;

宫晓道：“你别忘了，我们曾经做过实验，想要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谁身上，所以曾经把他们都单独带离过这里，在其他的五个病人被分别带离的时候，这个小女孩的状况是正常的。”&lt;/p&gt;

我说：“很好，我就要看这个小女孩正常时候的影像，帮我调一下吧。”&lt;/p&gt;

宫晓道：“果然男人都喜欢看女人，我猜你就是想要看这个小女孩的资料，你想要看她白天的资料还是晚上的资料，我们可是三百六十度无隐私监视，连洗澡上厕所的视频资料都有，你需要先看这部分吗？”&lt;/p&gt;

我一愣，宫晓这个人还真的是很神奇，大部分时候都是表现的非常害羞的，除了必要的交流，她基本不说话，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在谈论案子，而且，偶尔还会脸红一下，但是，有的时候又突然开个玩笑出来，让人措手不及。我思考了一下这种性格的好处就是，只能是她开你的玩笑，你不能开她的玩笑，她自己说荤段子可以，但是你说话稍微有点不注意，就会被认为是不尊重她。&lt;/p&gt;

而且，宫晓突然开出这种玩笑的时候，脸上还是满满的认真，好像她问你的原本是个非常正常的问题，想多了还是你的不对。&lt;/p&gt;

我原本都惊讶的想要瞪大眼睛了，还是硬生生把自己的表情管理回来，然后装作情绪一点波动都没有的道：“哦，那就不用了，先调她正常生活的片段吧，先看房间里边的影像，如果有必要，再看那些特殊角度的。”&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