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惊疑。
倒是一旁的光头大汉出言证实这一把金煞剑的确是一把下品法器,无可争辩。
李开银面色惨白。
王识玉却以手击掌,笑意盎然,“李胖子,你也是个人物,竟然出道不过五年,就寻得了下品法器,以我看来,你怕是至少也觅得了三把左右,手腕能力都算不错,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我这个兄长,论及眼力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王家子弟?你那一把下品的法器长针占了便宜,否则,我不信你会拥有比我那把狂焰流霞刀更为高明的下品法器。”
“其次,你更不该误交损友,你看看与你一同前来的家伙,一脸贼相,修为也是一般,哪里有半分精英的模样,你却左一声大哥,右一声大哥,喊得热切,却是让我这个作兄长的替你感到羞愧,当真是白长了一副招子。”
“哼,说不得,今日我便要收了你的家族符牌,今后二十年,家族提供给你的资源我悉数收纳了,修玄时日长,做兄长的也算给你一个教训,想要成为‘金石盟’的精英子弟,你小子还差的远!”
王识玉一面抚掌而笑,一面踏步而来,口气平淡不惊,却处处透着刻薄讥讽,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李开银却是面色越来越难看,待王识玉的话说完,已是血色全无。
王识玉走到他的近前,手掌一翻,阴笑着说:“拿来!”
李开银情知对方是索取家族符牌,以获得二十年的资源,他心中多有不甘,不愿交出来。
王识玉冷哼一声,“哼,不愿意?那你祭出一把下品法器来,能对付得了我这一把‘金煞剑’,我自然拱手认输,不过,我奉劝你想清楚一点,我这把‘金煞剑’向不留情,断了你的法器可别怪我。”
上品法器的威力斩截下品法器,几乎毫无悬念。
李开银知道王识玉所言不虚,自己哪怕祭出再多的法器,也只有落败一途,而法器等于是他的资本,再也损失不起。
“唉……”
李开银一声长叹,伸手入怀,就要取出那一枚家族符牌。
王识玉却笑的愈发阴沉。
蓦地,身后一阵猩风袭来。
王识玉想也不想,反手一掌拍去。
谁料这一掌下去,却引起无数烟尘弥漫,王识玉差一点给呛着,待他分辨仔细,才发现这一股腥风不过是一蓬尘土,只是这内市整洁干净,白银为地,也不知这尘土从何而来。
“谁,谁偷袭本公子!”
王识玉一脸怒色,转头四处查看。
“切,谁偷袭你,一把尘土而已,用的着这么惊惶么?”
吊儿郎当的讥笑声从不远处传来,易流云一跃上广场,纵掠如飞,来到了李开银身旁。
王识玉却是一脸怒气,转头一看,自己的两个跟班也跳了上来,当即一声低骂,“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竟然让我被人偷袭?”
这两大跟班也是有苦难言,毕竟这是在逍遥坊市,谁敢在此动手?因此也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易流云暴起发难,突然偷袭,而且是一把尘土。
其实何止他们二人,就连逍遥坊市的光头大汉也未曾料到易流云居然如此大胆。
可问题是一把尘土,算是偷袭动手么?
光头大汉一时也有些纠结,为了一把尘土捍衞逍遥坊市的规矩似乎有些不妥当,尤其对方还是当今流云宗掌教的关门弟子。
易流云却不管这么多,大摇大摆的来到李开银身旁,兜头给了他一个暴栗,“没出息,枉费你喊我一声老大,这么没胆魄以后怎么跟着我混!”
李开银正一脸沮丧,冷不防被这一个爆栗敲的疼痛无比。
“大哥,很痛唉!”小胖子龇牙。
易流云却翻了个白眼,“你的行为让我更心痛。”
王识玉很是讨厌易流云,几次三番的搅局,当下冷喝一声,“你想捣乱?”
易流云却笑着说:“捣乱?为什么?好像开银还有两次机会吧?”
“好,我便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王识玉报以一声冷笑。
王识玉退后十步,再度祭出那金煞剑。
易流云却摆摆手,“慢来慢来!鄙人要追加赌注!”
此言一出,王识玉也是眉目一拧。
到底玩什么花样?
一旁的李开银更是急切的拉住易流云的衣袖,凑过来低声耳语,“大哥,算了,我们赢不了他的,细水长流,日后报复不迟。”
易流云却一脸正色的驳斥,“小银,今天大哥再教你一个成功商人应该铭记于心的话。”
“什么?”李开银微微一愣。
易流云一字一句的说:“珠玉在后,抛砖在前。”
“这……”
李开银当场石化,这不是自家老祖宗的话么,怎么又拿出来训导自己,对比那一把金煞剑,自己分明是一身的砖头,哪里有珠玉可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