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夺舍(1 / 2)

太玄焚天 无断 1641 字 1个月前

阴绝的狠毒让易流云心头一寒,这个家伙之所以没有开始便施展雷霆手段将自己诛杀,便是因为对自己的否定,一个在阴绝心目中敬畏如神灵般的主上竟然会看重一个实力烂俗的家伙,这让骄傲的阴绝难以忍受。

因此,带着这一丝难以剔除的厌恶鄙视,他要将易流云折磨至死。

易流云笑了笑,他将手中的虎纹烈焰刀狠狠的一甩,一道纯青色的火焰从刀刃上弹射而出,就象是被烧灼了千年的炉火,火苗幽森的跳动让人心悸。

“想取我的命,行,有本事来取!”易流云深吸一口气,仅仅是十息的时间,他体内的伤势便好了大半,于战力并无太大的损伤。

“哼,螳螂挡车,自寻死路。”阴绝冷冷的哼了一声,长袖一拂,那一头名为“撼天”将级傀顿时催动身体,如同撕裂虚空一般,带出一道笔直的漆黑残影,直取易流云而至。

傀儡的强悍便在于专一,他们的力量是固定的,只要有足够的真气催运,便始终能够保持在一个精准的水准,无论是挥一次拳,抑或是挥上百次拳,它们的力量与速度都能恒定不变,因此,越是级别高的傀儡越是恐怖,因为,它们没有真气的衰竭,也没有人类的负面情绪,在杀戮中,它们是当仁不让的霸者。

因此,傀儡宗才有玄门第一杀戮门派的称号。

“撼天”的力道绝对霸道,每一击都在恒定的八百真龙左右,当初仅仅凭借力量便能够硬撼方歌吟符法催生出的无量海龙印,这一头将级傀儡的力量由此可见一斑。

便是最顶级的力士,阴玄第九层时也不过只有九百真龙之力。

一拳轰烈袭杀而来,虚空顿时崩裂。

易流云毫无畏惧,这一次,他竟选择欺身而上,左手中的太玄剑首当其冲的劈斩过去,漆黑的剑身于瞬间蜕变,化作流金一般的璀璨。

既然太玄锋利无双,那便让它斩杀在前。

可惜,阴绝并非只有一头傀儡,在易流云太玄剑使出的刹那,阴绝冷然一笑,狭长的双眼中露出一丝奚落的意味,显然这一击早在他意料之中,屈指一弹,于其脚下盘膝不动的鬼面蜘蛛傀儡突然一颤,下一瞬,凭空消失不见。

仅仅用了两千八百分之一个呼吸间隙,易流云手中太玄剑金光绽放之时,那一头硕大的蜘蛛就如同幽灵般闪现于易流云的身后,它蓦地长身而起,八只利爪的最后一对如人腿林立,而其余六把锋锐堪比上品法剑的利爪笔直下探,就要刺入易流云的后心要害之中。

眼看易流云根本来不及闪避而开,就在此时,万分之一个呼吸间隙,他的眉心间忽然浮现出一枚竖立的银色眼孔,瞳心一线嫣红,眼孔四周,是如同血纹般横溢的线痕。

轰!

幽玄冰寒的气息一瞬间蔓延方圆百丈之内,便是头顶的虚空也难以幸免,巨大惊怖的气流如同万千蛟龙般四溢流窜,地面上,幽玄气息笼罩之处,一头妖艳的黑色凤凰于其中隐约震翅长唳。

无论是傀儡“撼天”抑或是那一头鬼面蜘蛛傀儡,速度都难以抑制的停顿下来。

只是那一头鬼面蜘蛛傀儡的速度犹然胜过易流云,但就在它的利爪即将刺入易流云头颅之时,虚空炸裂,一头雪白的异兽如同炮弹一般撞入鬼面蜘蛛傀儡的怀中,顿时将其狠狠的贯住于地。

而此时的易流云一矮身,丢下将级傀儡撼天,整个人如同箭一般飞窜,手中的太玄剑金芒爆裂如注,喷射出一道匹练般五彩斑斓的龙形剑气。

蜇龙剑煞。

最为阴毒霸道的煞剑之气顿时激射向百丈内的阴绝。

阴绝面目一滞,微微皱眉,千分之一个呼吸间隙中,虚空震荡,一头生就独角的血色长龙破空而出,对着那呼啸而来的蜇龙剑煞气喷出一道青色的水浪。

三品魂兽——血蛟龙王。

水浪与蜇龙般的剑煞气撞击一处,顿生无穷漩涡,仿似有一千个海眼在其中炸裂,下一瞬,本就紊乱的气流再度狂暴,方圆百丈内,剑气与水液四溢炸裂,地面到处都是小如米粒的坑痕,水雾弥漫。

而一道人影破开烟雾而出,手中金色的长剑如同一道匹练般的金光,直取阴绝的眉心要害,相距不足一丈。

易流云藏身于蜇龙剑煞之后,只等着这谋划多时的一剑。

只是阴绝的眼神很古怪,除却浓烈的不屑之外还有一股早就料到你会如此的怪异感觉。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于易流云心头升腾而起。

但已然来不及逃避。

阴绝只张开嘴,冷冷的吞出四个字。

“神通、无相!”

轰!

就如同山洪倾泻一般,方圆百丈之内,原本被易流云的通冥之眼牢牢控制住的气流顿生变化,从阴绝的头顶,那一顶华美高贵的阴阳冠冕之上,正勃发出难以想象的巨大神识力量,一股气流,如同巨龙般轰然撞击而出,挟带翻山倒海之势生生将通冥之眼控制的区域扫荡一清。

而易流云,更是首当其冲的被轰飞而出,倒跌数十丈,死狗一般摔落在地。

阴绝,这个傀儡宗罕见的天才,此刻,正冷笑着负手而立,缓缓的步行,左右手指微微一震,将级傀儡“撼天”迈开大步,一拳恶狠狠的朝着易流云的胸膛轰击而下,拳势之中,依然挟带着恒定不变的八百真龙之力。

此刻易流云身负重伤,根本不可能与“撼天”硬扛,这一拳下来,他定然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阴绝笑了,他回想起主上的话,此刻觉得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这一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都被他牢牢的掌控,这个小家伙,甚至不用他祭出最终底牌,便已然败了,败的如此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