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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国师这个样子，心里反倒是觉得对不起国师了，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落不下这个面子。

国师好不容易才止住泪腺，依然说眼睛红红的，像是气极了，凶凶的问，“你要杀我？”

本来质问的语气，结果泪水悄然而下，国师丢脸的赶紧低下头。

太没出息了。

皇帝陛下噗嗤一笑，但也只是一瞬，看着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母子俩时脸上很快就变得冷硬如冰。

“朕为什么要杀你，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我知道，所以更伤心，就因为一个不明不白的流言？”

此时听到消息的轩辕曦华也来了，路上“巧遇”轩辕墨华，所以他也跟过来。

他就是来看国师的笑话的，可是他失望了，此人仿佛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见丝毫狼狈，譬如此时即使一身血腥跪俯在雪地里，也不见丝毫狼狈。

轩辕墨华想起那劫雷中清瘦而压不弯的脊梁，即使拖着锁链，也不见落魄。

国师的质问让皇帝陛下稍微理智，轩辕墨华见此，他好不容易才让凤拓的流言满天飞，怎么可能让国师好受，于是煽风点火，“国师大人和越国公主殿下的关系可真好，像母子一样。”

皇帝陛下后退一步，国师伤心愤怒，“皇上果然是信了。”

轩辕曦华跪下，“父皇，儿臣相信哥哥不是，请您放过哥哥吧，”因为国师一身鲜血，轩辕曦华以为是父皇惩罚哥哥留下。

哥哥好像很伤心。

“曦儿，放过他，你知道他身份对父皇来说是多么大的威胁？”

国师缓缓站起来，虽然泪流不止，但是还是直视他，“皇上真的这么认为。”

“你母亲，越国公主殿下已经跟朕坦白了。”

国师似乎惊讶了一下，垂下眼睑，平平静静的问，“所以皇上都信了，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臣？”

“就派杀手来除掉臣，”国师显然是对皇帝陛下失望到了极致。

“可惜，上百号的杀手，都被臣失手杀了，所以让皇上失望了，臣还活着。”

一听到这个消息，皇帝陛下气血上涌，那可是他经营一辈子的心血呀，然后国师又悠悠说了一句，“皇上不必伤心，臣还给你留下一个玄圣，优胜劣汰，浓缩就是精华，皇上不亏。”

去你的不亏。

国师就是一边流着泪，一边安安静静的说，像是被负心人辜负的美人，没有极致的撕心裂肺，却让人潸然泪下。

就连云衣冉一清二楚的看了心里都难受，何况别人，没想到灼儿演戏方面比起修炼，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眼泪，说落就落。

国师：母亲大人，是我实在控制不住，不敢说出来，好丢脸，难道以后要靠卖惨过活。

国师打一个激灵，在心里面摇摇头，最后一次了。

轩辕墨华没有想到国师脸皮这么厚，居然卖惨，看，父皇又心软了，一脸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