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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怎么劝轩辕惊瑀放过小灼,这是个地狱难题,毕竟,设身处地,要是自己碰上这种操蛋的事,早就把那孽种挫骨扬灰......
唉,这么想来,他还要谢谢轩辕惊瑀手下留情。
不能说出来,不能表现出来。
“皇上,做人留一线,这是困神柱,沉水寒铁,当年皇后可是用它生生折磨死一个玄圣。
你就算再怎么不喜他,他也是为了救你才回来,你却要他的命,你这么做,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不会以为朕要害他?”
顾机没见过比他还能颠倒黑白的,气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可悠着点,要是小灼一个想不开,你就等死吧。
臣知道皇上为自己的龙体着想,可也不必把他关着当药人,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性子,”顾机看了一眼冷冰冰的太子殿下,叹了口气。
皇后娘娘一脸疑惑,颤抖着声音,“什么药人?”
“娘娘,你还不知道,小灼体内有可以压制皇上黄泉砂椛的帝血,不然你以为前几天还要死要活的皇上,如今怎么恢复如初……六月那次也是。
不过,皇上那时忙着栽赃陷害,没注意,不然,他可舍不得赐下毒酒。如今,皇上知道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你说他还不紧紧抓着?”
如果按照一贯的逻辑,顾机的猜测并无道理,皇帝陛下这些年对太子殿下的绝情是刻入骨子里的。
“我说皇上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原来是因为这个,”皇后娘娘一脸讽刺,满眼悲凉。
皇帝陛下的房子塌了,急忙解释,“阿思,我这次绝对是真心的,我连圣旨都写好了。”
皇帝陛下心急如焚,皇后娘娘那里肯听,而顾机趁着他解释,正悄咪咪的蹲下,开始撬太子殿下脚镣上的锁——顾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太子殿下另一只手腕上的镣铐撬开了。
大概是和皇帝陛下扯皮的时候。
“阿思,别上他的当,他就是想把灼儿拐走,阿思,不能让他把灼儿带走,灼儿走了之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灼儿还在他手里,”皇帝陛下急急看过去,顾机呢?
低头一看,好家伙,开始撬脚镣了。
顾机被发现了,一点都不慌,头也不抬,都是腥风血雨杀过来的,他怎么可能会怕帝后,“皇后娘娘难道要看着自己的亲子继续在这里备受折磨?我把他带出大荒,可是不是让你们这么糟践的,让我把他带走......陛下,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不应该牵连到小孩子身上,他有你需要压制毒的帝血。
看在这份上,臣求你放过他,你是君,小灼离开皇宫,难道就会你短了帝血?他什么性子,你难道还不明白?非要像养药人一样?他是个人,不是阿猫阿狗,你说他是大宇太子,可曾给个他一丝大宇太子该有的尊严?”
顾机说完,又跟皇后娘娘说,“你并非只有一个亲子,反正都是你儿子,扶谁上位还不是一样?
要是顾及小灼的想法,那大可不必,他就是一个浑水摸鱼的,这些年一股脑子相思恋爱脑,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暴露,心肠软,没什么野心,根本就不适合皇宫这个修罗场,他走,才是最好的结果。”
皇后娘娘直摇头,顾机可不管,一边刺激帝后转移注意力,一边理所当然的撬锁,理所当然得没有一丝突兀,仿佛他本来就应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