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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太子这个祸害,女儿这些年本来就难过,全凭着一缕执念撑着,可是太子给了女儿希望,又打破女儿的希望,女儿不疯才怪。
“若儿,乖,跟娘亲走,”百里夫人很少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跟百里若繁说话,百里若繁以前成长得太快,仿佛无坚不摧,无所不能,自己便能干翻一片天,想表现也没机会。
可是此时……
“殿下,你还要它吗?”百里若繁张开握紧的手心,三颗珠子几乎被她握得陷进肉里。
太子殿下呆呆的看着,“还给我。”
“那殿下过来,我给殿下戴上,”就跟以前一样。
“不要。”
“为什么不戴,你是嫌它丑是不是?”百里若繁生气了,要不是你把这个藏得这么深,说不定她早看见了。
“阿若的东西,要好好收着,戴着会磕坏的。”
“它真的很丑。”
“不关你事,给我,”太子殿下蹙了蹙眉,俯下身要拿。
“怎么跟我没关系?我做的,”百里若繁凶巴巴的瞪着太子殿下,看着居高临下的太子,她要仰起头才能看见他,怎么看都怎么不舒服。
见他伸手来取,直接一拽,把这朵高岭之花拽下来,她也落不得好,太子殿下就在她面前,被一拉,身体前倾朝她倒下,眼看就要被压倒。
太子殿下单膝着地,另一条腿曲着,要一只手撑着地面,才不至于压到百里若繁。
百里若繁坐在地上,趁机抓着太子殿下另一只手,二话不说简单粗暴的就把那手链绕着太子殿下手腕一圈,然后干净利落打了个死结,三颗珠子垂在洁白的手背上。
即使隔了这么多年,狠人百里若繁还是忍不住吐槽自己的作品,“真丑。”
太子殿下单膝跪着,又和百里若繁靠得这么近,手还被百里若繁抓着,一时之间居然起不来。
跪着的太子殿下比坐着的百里若繁还是高了很多,百里若繁的脑袋才刚刚够得着太子殿下的胸膛,正好听见太子殿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疼痛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百里若繁知道,这是陌路蛊发作了,可是四年来,她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快乐,即使再疼她也甘之如殆。
她还能忍不是吗?
百里若繁双手绕过太子殿下背后,像是拥抱了她的全世界,轻轻的低语,“手链是在瀚国战场上做的,由西方姐姐和凤繁出主意,我亲手完成,君子如玉,本来是想做一块云纹玉佩,可我手笨,可以做玉佩的玉石,被我毁的只能做这三颗珠子,凤繁教我编的手绳我也学不好,做的好丑,那时戴在你手上才发现,你还不给我返工,就这样收下了,成了我这一辈子的黑历史。”
百里若繁越说越委屈,嘴巴一扁,哭了,“同心结是在虚空之地打的,那时你要处理灭世之力,要去很远的地方,不带我,我用守凰剑割下我们的头发打的,这样我就能陪着你了。”
“你那时候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你一定会回来的,你这个混蛋,都说可以先上车再补票,可旻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没有把票补回来,你答应过要十里红妆娶我的,你现在居然不认我,云灼,你还是不是人。”
百里若繁捶着太子殿下的胸口,大元帅很少撒泼打滚,她被太子殿下攥着手,抬头和太子殿下对视,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幽深如寒潭,映出她的样子。
呃,好丑呀。
百里若繁这些年戴着面具已经成了习惯,面具就是她另一张皮,以前是为了维持她凶恶的形象,以一张面具为影。
如今都是一个成熟的姑娘,也明白了实力才是震慑一切的资本……往事不堪回首呀。
至于容颜,能取悦心上人,她为何要藏着,她长得也还行吧,阿灼现在这么好看,她要配得上阿灼,这面具不戴也罢,她只要在阿灼面前美美哒。
“阿灼,摘下我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