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存玉看着郭大郎这张脸,平静又道:“为一个做错事的人掩埋真相,那就已经是帮凶了,而你,没有帮着你父亲和祖父欺压母亲,但你置之不理,甚至刻意回避,也一样不对。”
“你母亲并非一个软弱之人,她刚刚发现这一家子真面目的时候,恐怕不是没想过和离,那时候她很年轻,完全可以再嫁,但你年幼,她放不下,才会熬吧?她已经熬了近二十年,甚至如今已经学会自欺欺人,而你这个已经可以替她遮风避雨的人,却也要装傻充愣,让她一辈子如此下去吗?”
萧存玉说的口干舌燥。
“你是谁?你……不像是我表舅……”郭大郎心里很乱。
“我娘也有其他表弟的,我小时候他们都来过,他们大大咧咧的什么都没发现,还被我爷爷算计了,说他们是贪图富贵的小人,从家里离开的时候,还惹了一身腥,后来再也不敢登门了。”
“而你……才来了一天,就像是……就像很了解我娘一样。”郭大郎怀疑道。
萧存玉之所以会针对郭大郎,就是因为他是个聪明人。
看,这警惕心不是挺高的吗?
怎么就能任由着母亲被欺压这么久呢?
“我的确是你表舅,但我不是来打秋风的,我自小修行,到了京城之后想起自己还有亲戚就来串串门,进门之后见你娘愁容满面,算出她的灾劫,所以特来拯救她。”萧存玉胡说八道。
这人半信半疑:“你想让我出手,怎么做?只靠闹?名声坏了怎么办?你要知道我爹才四十出头,即便休了我娘,也赶走了我,他也可以再娶别人,生个三五个孩子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