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是算了。”萧存玉收敛性子,认真说道:“殿下你是山上月、林中风,是仁义君子,是来日明君,我望你坐上那个位置时,是众望所归,万民庆贺,而非人人唾骂,说你不孝不悌。”
“纵使你耍手段,也莫要让人知。”萧存玉又补了一句。
傻傻被人欺等着皇位落到头上,那是蠢。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可以弑君可以杀父,皇帝欠他良多,本也是因果轮回,他做得再过分也不算错,将来只要他做个明君,必然能抵消了那点孽债。
但这种事情终归是见不得人,做君主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世人的榜样,且世人多是记坏不记好的,哪怕他成为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明君,但那些野史上恐怕也要说他篡位忤逆实在亏心,所以战战兢兢励精图治……
所以啊,这事儿,还是要藏着些做。
“你现在是又有打算了,所以才劝我这些。”赢怀暨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他前头那么多年名声倒是好,但过得也就那样罢了。
死后一抔黄土,哪怕皇陵做得再气派,抵不过生时她这欢笑喜乐。
“太子你就放心吧,我不是那乐意吃亏的人,谁让我不高兴了,我定让他全家都难受。”萧存玉说着,又瞥了他一眼,“当然,不算上你。”
“若不用我的人守着,最慢也就明后两日,便会有人将消息捅到父皇那里,你可就是阶下囚了。”赢怀暨又道。
“不要紧,关不了我一世。”萧存玉咧嘴一笑,一点都不怕,“行啦,劳烦你总是为我费心,一路赶过来辛苦了吧?你去休息吧,我如今也没多少时日可用,还要再去瞧瞧那位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