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吕老夫子回来了。但是没瞧见院长。众人回头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因为来了十多个夫子,包括当初收下谢桥束脩的徐冕以及……太子殿下。最近……殿下好像很爱凑热闹。屋中人太多,便都到了院子里,整整齐齐的站着。谢桥和裴婉月,以及几个牡丹院的始作俑者,则在前头。“你们可比孤当年能惹事多了。”赵玄璟似笑非笑的,看着牡丹院子的人,轻哼叹了一声,“牡丹院的课业是太轻松了?都有时间让你们来空谷院凑热闹?”“……”牡丹院的学子忍不住有些头疼。不知为何,总觉得……殿下今日似乎对他们有意见?“殿下,若有人弄虚作假,我等是不是应该将其赶出书院,还书院一个干净之地?否则其他两大书院若是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们书院,一片乌糟!”有个胆子大的少年,站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谢桥弄虚作假?”赵玄璟冷笑了一声,“孤听得懂,用不着在孤面前,拐弯抹角,将来若你当了官,你的折子,孤是不想看,怕是十句有八句都是废话!”那少年脸色一白。太子这话,有点直白了。甚至已经表态,多少年之后……他当皇帝了……可皇上就宠他,如此直言不讳,传到皇上耳朵里头,指不定还要夸他赤子之心、万分实在。那少年委屈退了一步。可怜呢。“还请殿下做主,谢桥伪造云危大师之作,着实可恨!”为首的学子,站了出来。长得是风度翩翩。谢桥多看了两眼。挺好的模样,挺好的面相,就是犯桃花,沾上女人,没好事儿。“咳。”谢桥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又深呼了一口气。这些人刚才抢她空气了。“给谢姑娘看座。”赵玄璟似乎无意的说了一声,然后又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男子,闪过几分精芒,问道:“你是谁家儿郎?”“学生戚淮,家父乃清正司政使。”戚淮连忙说道。赵玄璟点了点头:“孤记得,你爹对谢大人十分不满,几次上奏参他没成,你,有你爹风范。”大的在朝堂参谢牛山,小的在书院找谢桥的麻烦。就是闲得。谢桥都不觉得诧异,参她爹的官应该还不少,这就是其中之一而已。要不是他爹这些年确实没犯大事儿,人头早没了。戚淮一脸惶恐,有些不懂,太子这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训斥。“徐冕,你怎么说?”赵玄璟声音淡淡的。徐冕手中捧着那幅画。“殿下,传言说谢平岗侮辱逼迫我,那真是没有的事儿……”徐冕十分无奈的笑了笑,“谢姑娘进入空谷院,完全就是我安排的,毕竟谢姑娘年纪呆在其他几院不太合适,而且,当初入门考核,谢姑娘的梵文写的极好,入空谷院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看考核的话,肯定没问题。“至于这幅画。”徐冕一脸严肃,“此为云危大师真迹!”“不可能!”裴婉月立即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