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语，也是之前的欢嫔，一脸生无可恋的跪在苏颜的面前。
“知道，我有用！”
苏颜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有用不好吗？”
“我姨娘说过，怀璧其罪，让我小心，我小心了这么多年，到底也没能瞒住，是我的错！”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懂那么多药材搭配的，据本宫调查，你自小可没机会接触这些！”
王欢语，“明面上是没有，私下里我可以偷着看，我爹的书房里很多这种书，我偷拿几本不会被发现！”
“你爹？王老？”
“哦，他不看这些书，都是摆着当样子的！”
“你偷书看吗？”苏颜问。
王欢语，“我娘还得宠的时候，时不时给我拿两本，后来我将不得宠被关起来之后，我就自己偷拿！”
“你娘是……”
“替我背黑锅了，我给我爹下药，没掌握好，导致我爹不能再有子嗣，我爹大怒！”
“噗！”苏颜一口茶喷了出去，神色古怪的看着王欢语，“没掌握好？”
王欢语一脸严肃，“当时我还是个孩子，没掌握好不正常吗？”
“所以你后面的几个弟弟？？”
“除了我大哥二哥是我爹的，后面的都不知道是谁的，我爹的小妾那么多，谁知道谁动了什么心思？”
此刻王欢语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也不在意说什么。
苏颜忍不住的想笑，“所以你有这么大本事为什么不离开王家？”
“离开我吃什么？我没钱！”
“一身本事，就算是行医问药，也能养活自己吧？”
王欢语看了苏颜一眼，“我娇气！吃不了苦！”
“……”
“如今王家没有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王欢语双眼一亮，“我可以不被治罪吗？”
“所有的事情你都没参与，有什么罪？”苏颜反问。
“那我可以走吗？离开京城？”
苏颜扬眉，“你不是娇气，吃不了苦吗？”
“我以前没钱，但是现在有了啊，我攒了不少，足够了！”
王欢语的样子，让苏颜想笑，“哦，那攒了多少？”
“二百两吧，我打听过了，寻常百姓省吃俭用，一辈子也用不了一百两，二百两……”
“你在王家，虽然是庶女，但是因为留着女儿有用，王老也不曾苛待你，给你吃的也不错吧，不说山珍海味，你也没受过委屈，是吧？”
“……倒也是！”
“进宫之后，虽然为嫔，但是按照规矩，你吃的也比外面的百姓们好太多了，甚至比一般的夫人们吃的都好，是不是？”
“……是！”
“那你可知道，作为嫔，你的一餐饭，需要多少银子？”
王欢语，“……”
“差不多就五两吧，加上你的衣服，绫罗绸缎，首饰和脂粉，一个月下来，你得月银怕是不够，但这都是内务府给的，你倒不觉得，是吧？”
“你想说我的银子不够？”
苏颜摇头，“你若是准备好了吃糠咽菜，穿粗布衣，也是够得！但若是和现在一样，二百两，大概够你……半年？恩，半年还是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