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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黄昏散学时,学子们一哄四散,归家的归家,去玩的去玩,像极了放开闸门的鱼。
走出学堂门,一驾马车停在门口,见秦翌出来,车里钻出个高马尾的少年,他招手喊道:“殿下,四皇子今夜在靖王府设酒会,你去不去?”
秦翌车也不上,直接扇着扇子从旁边走过,简单丢出两个字:“不去。”
景诺跳下车来,追着道:“还有咱们的老朋友,昭华郡主水灵月也被邀请了,你确定不去?”
“什么?”秦翌突然有些愠怒,停下了脚步。
景诺一头撞上他的额,还踩了他一脚,秦翌非常嫌弃,掏出一个帕子去擦。
这幕被宛轻歌瞧见了,打趣道:“睿王殿下是个讲究人儿,手帕够不够?我这还有。”
她听好多人都这么称呼,八皇子被封睿王,跟着叫总没错的。
她好心拿出自己手帕递过去,区区举手之劳。要说她是献殷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就是吧。
秦翌却没了清理的心思,看了她一眼,直言道:“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轻歌故意调侃他:“某人不是说要教我功课吗,这么快就忘啦?”
秦翌顿了顿,又道:“也罢,你刚到京都,没见过什么世面,要不你与我一同参加酒会,结束后送你回住处。至于教功课……明日吧,明日我有空,你可来我府上找我。”
轻歌本想不去,但也好奇,想去看看上流社会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她这应该不算投靠吧?也是日常交往罢了。
于是,三人一同上了车,直奔靖王府去。
车上,为缓解气氛,景诺抬眼看了看秦翌,又缩回来,问道:“这位是?王爷不给介绍介绍?”
轻歌主动的回答道:“你好,我叫宛轻歌,刚认识便抱了殿下的大腿,令其予我辅导功课,殿下不堪我扰又热心善良,我才能得此良师益友呀。”
景诺说道:“客气客气,王爷这人吧,你得细品,把他说太好了,就飘了,让他有点进步空间。”
秦翌见她情商还不错,净会说好听话,也指了指景诺,介绍:“此人姓景名诺,礼部尚书之子,京都第一风流公子。你最好别离他太近,容易被带偏。”
宛轻歌呵呵一笑,道:“瞧您这话说的,你们不也关系亲近嘛,也没见您……”
说到此处,她忽然打住,偷瞄一眼秦翌那低领,鹅颈白肤,令人垂涎,衣服那颜色,那眼神那腰身,综合骚气的风姿,额……看来也快被带偏了,话还是收住吧。
景诺缓解了她的尴尬,宽心的道:“哈哈,今晚的酒会据说挺盛大,邀请了诸多王侯客卿,宛兄弟,你去了可要好好玩哟。”
秦翌接过话,“这种场合就你喜欢,礼部尚书之子最不拘于礼,放浪得很。”
“切,我活在当下,怎么开心怎么来,哪像你到处游山玩水,不入朝堂不理事,假装隐士,也不知无不无聊。”景诺不甘回怼,一边捞自己的两缕鬓发。
秦翌静静的盯着他,威压之下,景诺乖乖闭嘴。
话语间,车驾已经快到靖王府
他们所设的酒会,并不是什么好场合,除了歌舞,还有美人,甚至女眷也被充当酒会的调味品,互换搭配,看上谁就寻欢,女眷大多是被迫来的,宴请者地位崇高势力极大,不容抗拒,否则得罪了,便可能会满门获罪。
这种酒会,实则就是追求奢华糜乱的肉与欲,尽管为人所不齿,却无法除去这种毒瘤。
故此,听见青梅竹马的昭华郡主也被邀请,秦翌才会愠怒,急着要来参加。
吁一声,到了。
他们几人下车来,舒展手脚活动筋骨。
门口有眼尖的小厮瞅见睿王来到,一溜烟进去通报了,另一守门小厮请帖都不看,直接问候了睿王等人,便着人带他们进去了。
到厅堂门前,抬头,眼前匾额褐底金字,写着“敬贤堂“,起这么个名儿,不知有多讽刺,此处府内声色场所,装潢高档大气,歌舞不休,四皇子好大手笔。
进入屋内,首先入眼帘的是众多排列有序的位置,有主到客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轻歌表示自己确实开了眼界,她还从来没见过此等式样的装修,真奇特。
宴会厅设置有些独特,每个位置可供一人躺下的长度,三边用隔板隔起,每块板可活动,可推拉,若畅谈愉快,则可与隔壁位置合并,并且每桌面对面都垂有红绸帐,蚊帐一样,使得坐在里边的人若隐若现。
“很有情调嘛。”景诺像个好奇宝宝,进门来就到处看来看去摸来摸去。
秦翌挖苦他道:“可不是嘛,这地方适合你。”
景诺摆了摆手,推辞,“可别这么抬举我,我也没玩过这么大的。”
轻歌在旁一脸懵,他们说的啥呀?这地方怎么了,瞧着也挺独特的。
不解之时,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四处张望。
“老八,你终于肯赏脸来我宴会啦,真是十分难得。”
这是四皇子的声音,秦焱头戴白羽织冠,直眉阳刚,却是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神流转间都是审慎漠视,强装欢喜,他披着黄金丝银线绣制的三头蟒薄披风,紧身的窄袖和窄身的长裤,一双沾染了尘土的紫金面快靴,风尘仆仆从后堂迎出来,显然是出门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