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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轻歌突然转变话题,指着他胸口那处伤,道:“这不是心脏的位置吗,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秦翌捞起水里花瓣往她那丢,“宛轻歌你就这么想我死啊?没良心的家伙,吃我的喝我的还去蹭我书看,你咋这么凉薄呢。”
“别过度解读,我就字面上意思。”轻歌道:“一般人中了这个位置,早躺着被仵作验了。”
“我不是一般人。”
轻歌眼神疑惑,道:“莫非,你的心脏没有长在这个位置?”
秦翌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她,道:“你猜。”
轻歌知道自己猜对了,小为震惊了一下,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能碰见这样的案例,她只在一本著名的解剖集录上看到过,绝大部分人的心脏长在左腔,心脏长在右腔的不是没有,世间罕见。他还真是天佑之子,一般来讲,如果一个人左胸腔靠心脏的位置被箭射中,没可能活下来。
“你探听我的秘密,不会想要暗杀我吧?”秦翌已经穿好了中衣,一张明媚的脸,缓缓靠近宛轻歌,语气有点故作阴沉。
宛轻歌将手里的湿毛巾往他脑袋上一搭,道:“想多了,我杀你做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仇人。”
“我去找董懂,将我们带的行礼收拾一下,安置好就来。”轻歌说完,转身出去,将门带上。
董懂刚从院子六边形门进来,碰见宛轻歌从秦翌房中走出,他赶忙上前,道:“轻歌,你要注意点儿分寸,京都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别离这睿王那么近。”
轻歌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董捕头一如既往,唠叨得很。
董懂:“对了,我不是让驿站捎了点东西回老家吗。”
轻歌:“嗯,怎么了?”
“邱大人也命人给我捎了一封信,说,半个月前,有个一身黑衣的人,手持吏部腰牌,说是奉命查询你的档案。并且还走访了乡里,打听你的情况,两拨不同的人。”
轻歌困惑道:“如果说是因为我入国子学,查档案很正常,但是那不应该是吏部查啊,我还未领官职。”
“对啊,我也觉得蹊跷,所以跟你说一下。”
“等等,你说两拨人?”轻歌抓住了几个关键字,问。
“是的。起初第一拨来的时间是你家出事前的一个月,一个打扮平常的人,面生,拿着宫内出入牌,自称是骁羽卫麾下,查十七年前从京城到泷水县定居的人,此外他出了县衙,还四处打听;第二拨,就是我刚才说的。”
她凝神思索,这些人会是谁。
难道是右相?
那第二拨呢?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一拨肯定就是那个黑衣人,当年南逃余下的夜莺旧部,寻找信物,不是宛爹身上那块令牌,他们真正想要的,是虎符。
唯有第二拨,她猜不到,这个时候她已经在京了,没人知道她还活着,那个黑衣人也不知道。
照目前看来,朝中分庭抗礼,右相权势最大,太后和左相也兼具实力,不过,他们没有兵权,不然,南楚早就乱套了。
轻歌对董懂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将行礼安置一下。听说奸细昨夜抓到了,出乎我的意料,晚上要连夜开审,速度一定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