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轻歌一人愣怔,“今天他是怎么了?”
想着他最后那个眼神,咦~汗毛竖起,赶紧扫了扫自己的双臂。
接下来的日子,秦翌打扮得更骚包了,总是穿得花花绿绿,发丝梳得油光滑亮,身上永远香喷喷,竟然是宛轻歌喜欢的栀子花香,她觉得秦翌变得了,他以前虽然也是骚包,但是不至于这么多小动作,最近好像他愈发的注重她的想法,并且,时不时凑进了,套近乎。
这天,大家都在收拾准备回京的行囊,轻歌正要走出房门,就被秦翌拦下。
手里捧着一物,是一盆栀子花,他问:“好不好看?”
轻歌说:“还行。”然后想要绕过他,出去。
秦翌春风满面,如阳光般澄澈,“我亲自栽种的,送给你。”
轻歌瞟了一眼那盆花,“长得太好,枝丫过密,有嫁接的吧?”
“你居然能看出来,厉害。”秦翌这一波强行夸。
轻歌无语:“睿王殿下,收起你的小心思吧,奏折写好了?”
“快了。”秦翌进了房间,自请将那花放在靠床的窗户边,“你把这放在窗边,日夜看着它,就好像看着我;它陪着你,就好像我陪你一样,你看我是不是想得很周到?”
“你是个女人吗?”自觉过度的秦翌,轻歌觉得他突然好难缠。
“我是不是女人,你要验证一下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睿王殿下,请你看清楚,我是男人。”
宛轻歌想让秦翌重新正视她的身份,她一直以男人自居,此次回京国子学肄业,只需要交两张常规应试答卷即可,不管是皇帝还是谁,都是默认她通过的,大理寺少卿名额已经占了,她只需要走形式。也就是说,她打算以男人的身份常居于朝堂之上,纵然她心里对秦翌是有感觉的,她的理智也在告诉她,情之一字,不可妄动。
她的立场和身份,暂时不允许。
另外,还担心自己如果被发现是女儿身,会不会被定为欺君之罪,虽然前朝也有先例,女子可以为官,但是当朝还是没有的。
为免出什么意外,她还是要平反了亲族的冤案后,再考虑儿女情长。
立场不同,她考虑得深了。
想到当年那些涉案的人,与秦翌关系匪浅,她心中本来有了一个主意,一直在摇摆不定。
此刻,看向秦翌的眼中,相顾无言。
秦翌亦觉察,宛轻歌的态度有些决绝,二人一路走来风雨同舟,他决定表白心意却遭拒,这让他十分受打击。
于是,他将那盆精心扦插的花拿走了,“好吧,你既然不想要,那我下次再送别的,就先不打扰你了。”
这花是他亲自上山移植来的,为此还刮坏了他最喜欢的那身衣服,也罢,既然她不想要,那么他也不会强留。
宛轻歌欲言又止,想让他别再送了,心中想的太多,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毕竟她心里藏着的事情没解决,大石头一直压着,始终惴惴不安。
秦翌眼神落寞,走出了宛轻歌的院子,将那花递给巽,“别浪费了,给你吧。”
“主子,宛姑娘她没要?”巽看着手中的白花,疑惑:“不应该呀,她的喜好您不是摸得一清二楚了吗,是哪里不对呢?”
秦翌哼了声,“我岂会输,这次不要,下次送点别的,我就不信我的魅力竟然不如那个人。”
秦翌还是误会了,他以为宛轻歌那拒绝的态度,和决绝的语气,心里还想着云漠风。
“那个人?”巽不懂了,什么这个人那个人,是礼物没送对,还是人不对?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