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嫂子真的很漂亮很贤惠呢!”她赞道。
李薰然点了根烟夹在指间,淡笑,“不贤惠我能娶么?不过,别看她在你们面前表现得这么淑女,其实也喜欢跟我使小性子,头疼得要命。”
简瑶也笑了,下意识地往隔着一道玻璃门正在客厅里招待诸人的女主人望去。
女主人叫刘佩颖,比李熏然小五岁,也到了待嫁的年龄。据说两人是相亲认识的,刘佩颖家里也是市直机关的,她自己则是商业局的公务员,工作稳定清闲,性子温婉大方。两人认识五个月后就结婚了。
简瑶收回目光,跟李熏然一起看着远处的星光和楼宇,“熏然,祝你幸福。”
李熏然静默一瞬,掐熄了手里的烟,抬头淡笑望着她,“换个祝福。”
简瑶说:“为什么?”
“和她结婚,我的确已经很幸福了。”他说,“你得祝福个别的,譬如早生贵予,步步高升,都行。看看你那两个宝贝,知不知道你嫂子羡慕得不行啊!”
简瑶被他逗乐了,“好好好,祝你早生贵子,生一个足球队!”
“去,你哥我现在好歹位高权重,超生会被开除的。祝我生个像薄简那么聪明漂亮的儿子,我和你嫂子就知足了!”
两人边笑边说,过了一会儿,刘佩颖也出来了,挽着李熏然的胳膊.三个人聊得很尽兴。
而客厅内……
众刑警们正在抽烟打牌,热闹非常。薄瑶虽然年纪小,却似乎遗传了过世的刑警外公的特性,最爱打牌,也在凑趣。
薄靳言和薄简这对父子,无疑是从头到尾都最不合群,并且也没有耐心搭理普通人的。一大一小两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一起望着阳台上的简瑶。
长久的沉默后,薄简先开口,“那个男人,在骗妈妈。”
薄靳言抬眸看着他。
薄简又说:“他的微表情告诉我,他的心情其实很平静,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幸福激动。”他转头看着薄靳言,“这是不是意味着,今天的婚礼并不让他幸福?我是否应该告诉妈妈,这个人说谎了?”
薄靳言神色不变,再次抬头看着门外的三个人,淡淡地开口,“你以为只有你有眼睛?他的微表情我也看到了。”
薄简瞥他一眼,“那我们还等什么?你说过,我们任何人,永远不能欺骗妈妈。”
薄靳言静默片刻,脸上却换上十分鄙夷的表情,“你已经五岁了,应该长出一点情商了。有一种叫作善意的谎言,懂不懂?”
薄简说:“……不懂。”
薄靳言说:“不懂就闭嘴。”他看向简瑶,目光却变得柔和而骄傲,“记住,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父亲这么幸运,我唯一最爱的女人,也深爱着我。据民间舆论反映,很多男人在最后不是跟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结婚,也不是跟最爱自己的女人结婚,而是跟一个‘合适’的人结婚。多么可悲!’
薄简完全听懵了,紧皱眉头努力消化中……
薄靳言也没了耐性,淡淡地对这次父子关于“爱情观”的谈话做了总结,“总之你记住,遇到喜欢的女人,就一定要像我这样,敏锐地、快速地出手,从身体到心灵,全方位占据她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