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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并没有!</p>
想到这,她松口气,努力平静地说:“这房子明天办手续的时候,我会让宁助理过户回去给你,我在找房子了,找到后,我就搬走。”</p>
关柏珩眉锋紧蹙。</p>
朝她走去:“你跟明琛说什么了?”</p>
声音带着质问,咄咄逼人的态度。</p>
站在苏南玥面前时,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p>
“没有啊。”</p>
关柏珩轻嗤:“没有?”</p>
那是明显不信的口吻,唇角勾起讽刺弧度:“他是你找好的下家吗?”</p>
听了这话,苏南玥黛眉拧紧,泄露出她的不悦。</p>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p>
而是说:“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p>
这种弱智样的问题,她连回答都懒得回答。</p>
视线在他脸上扫过,明亮灯光下,他还是跟过去一样的模样,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p>
想起今天在马路上看到他一闪而过的身影,在吴雨柔那里不是这样的吧。</p>
他也曾对自己笑过。</p>
只是保质期已经过了。</p>
心口还是有些涩,她想,很快就会适应的。</p>
当初温兆行去国外,她也这样过,难受,苦涩,慢慢的就好了。</p>
现在面对他,不也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感觉了吗?</p>
她挽唇,朝他笑了下,准备回房。</p>
手腕蓦地被握住,人被他推在墙上。</p>
手掌撑在墙壁上,整个人就堵在她面前。</p>
苏南玥面前是男人系到最顶端的纽扣,再往上,脖子上痕迹还未散去,可见前晚有多激烈。</p>
她错开视线,脸面向餐厅方向:“你要做什么呢,关柏珩。”</p>
“你说我们要离婚了的,明天就去办手续的,之后我们就不会再有关系了的。”</p>
她的声音轻轻地,似自言自语,自己说给自己听。</p>
那确实是关柏珩想的,可看到她这反应。</p>
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p>
艹,好气。</p>
“你是不是早盼着了?嗯?”他侧头,顺着她侧脸的动作,盯着她眼睛:“昨晚,兴奋得睡不着觉吧。”</p>
这么近,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额头。</p>
呼吸间是她所熟悉的味道。</p>
以前,她觉得这样的味道很不好闻,抗拒又拒绝;现在,仿佛渗入骨髓,与骨血融合一起。</p>
她贪恋。</p>
她咬着唇,沉默着。</p>
这种反应,像是默认。</p>
关柏珩下巴重重在她额头蹭了下,胡渣刮蹭到她皮肤,火辣辣一片。</p>
“问你话!苏南玥,你回答我;不理不睬,是不是认为自己很有本事了?”</p>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要休息了。”她开口,鼻音很重。</p>
然后,他听到了她抽气的声音。</p>
肩膀微微耸动。</p>
他一顿,俯身想去瞧她是不是哭了。</p>
苏南玥扭头,不让他看。</p>
他带着哄诱:“怎么了?哭了吗?”</p>
她没有注意他语气的变化,重重吸口气,扭开头,就是不看他。</p>
关柏珩唇角勾起抹笑,嘴上却口是心非地说:“别以为掉几滴眼泪,我就会原谅你。”</p>
苏南玥抬头,红着眼框盯着他问,说话间,双手往他胸口一推:“原谅我什么?我做错了什么?”</p>
关柏珩眸底是挣扎与纠结。</p>
她或许有点在乎自己的。</p>
拳头来来回回的握紧又松开,然后重新她按回到墙上,冷冽地道:“所以,你连你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p>
苏南玥正要问她错在哪里,然后就听到了他后面一句话。</p>
“比起雨柔,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事。”</p>
话立刻堵在了喉咙里。</p>
她看着他幽深的眼睛,想在那里寻找点东西,她希望的东西,这双漆黑的眼睛,像深夜的泥潭,深不见底。</p>
她什么也找不着。</p>
“恭喜你,找到这么听话的她。”</p>
这话,关柏珩刚有点点的心疼又消失了。</p>
就不会争取下?</p>
努力地争取下?</p>
还恭喜?</p>
真是……关柏珩盯着她,只觉得额头那格外的疼,盯着她的唇,低头覆上去。</p>
齿关张开,咬着柔软唇瓣……</p>
苏南玥不推,也不挣扎,已经做好准备,让他咬了,咬到出血,也不打算反抗。</p>
却没等来预料中的疼痛,而是一点一点的轻吻,深吻,最后才发泄似,惩罚似的咬了下,不疼。</p>
整个过程,苏南玥整个人都懵的。</p>
“比起她,你真是倒极了胃口,一点反应都没有!”</p>
丢下这句话,他松开她,退后,转身,头也不回离开。</p>
‘嘭’地声。</p>
门被关上。</p>
苏南玥在这声音里回神过来。</p>
唇上,他刚才温柔的碾转还在,那句恶劣的话,也同样还在耳边。</p>
是对比后,给出的结论吗?</p>
她浑浑噩噩回了房间。</p>
盯着天花板,良久都没猜到他突然而至的原因。</p>
——-</p>
翌日。</p>
门铃响起。</p>
开门,是张陌生男人的脸,对方立刻自我介绍:“苏小姐,你好,我是单总秘书何恒,奉单总命令过来接北鸾小姐去用早餐的。”</p>
“慎哥哥。”正在刷牙的北鸾听到单字,不顾满嘴泡泡跑出来,手是湿的,想往衣服上擦,想起苏南玥教过她,不能在身上擦手,急忙用纸巾擦干:“慎哥哥在哪里啊?”</p>
她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简单没有心思。</p>
何恒说:“单总在楼下车里。”</p>
“何秘书,为什么突然来带北鸾去吃早餐啊?”苏南玥皱着眉问。</p>
北鸾的事,已超乎她想像,以一种她无法预估方向发展。</p>
她是紧张又担忧。</p>
“昨晚单总跟北鸾小姐的约定,我只是听命于单总。”何恒微笑回答。</p>
他态度正常,看她与北鸾目光并未有异。</p>
“我先打个电话给单总……”</p>
话未说完,手机已经响了。</p>
是单慎打来的电话。</p>
“苏小姐,我是单慎。今天我会陪北鸾。”男人认真的话里,带着坚定。</p>
还有常年发号命令的口吻。</p>
“这样太打扰单总了,就不麻……”</p>
“不麻烦,这是我跟她的约定。”</p>
苏南玥还是不放心,想着用什么借口拒绝,单慎反问:“是苏小姐对我有什么顾虑吗?”</p>
斟酌几秒,苏南玥答:“那给单总添麻烦了。”</p>
她让何恒稍等片刻,然后快速交代北鸾一些事。</p>
比如不要老是缠着单慎,北鸾反问为什么。</p>
比如适当的时候要沉默,她反问为什么。</p>
像十万个为什么,针对她每说的一句话,都问原因。</p>
最后她看着北鸾,无力,摸不着方向的不安紧紧缠着她的心:“想玥玥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回来。”</p>
“我知道了,玥玥,我走了哦,拜拜。”</p>
这句话,北鸾听懂了,背起背包,兴高采列跟着何恒离开。</p>
家里立刻安静下来。</p>
这样的安排,让她不适。</p>
手机这时响起。</p>
十二爷问她做早餐没有,可不可以做他一份。</p>
理由——阮胜感冒了,没人给他送早餐。</p>
苏南玥说好。</p>
除了躺在床上睡觉的时间点,可以伤春悲秋,其余时间忙死了。</p>
收拾好自己,用了近半个小时,早餐做好。</p>
男人像算好了时间一样,准时在外敲门。</p>
今天十二爷穿得很随意,白色立领休闲衬衣,深灰色夹克,黑色长裤挽至脚裸,白色休闲鞋。</p>
像从杂志上走出的模特。</p>
只是额头的伤口……没有用纱布包扎,看得出结了点点疤,可苏南玥看着,总觉得这伤口像又磕磕碰碰到了哪。</p>
她迎他进门,问:“十二爷,你伤口是不是没有注意碰到哪了?”</p>
“你怎么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