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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队长泛着油渍的脸, 配合着他的光头, 在夕阳的余晖中,散发着邪恶的光芒。他舔舔嘴唇, 看林家就像在看一块肥肉一样。
诬赖八岁的小孩偷东西,曲队长做起来毫无负担。这年头,安安分分, 是过不上好生活的!
到底是谁?
林凤纲的视线在众人之中游离。
近来和林家有仇的曲队长夫妇、韦婶母女俩, 都到了现场。
曲队长和崔肥婆不愧是夫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和王老二唇枪舌战,誓死要把林家拖向深渊。
韦婶和韦苗苗洋洋得意。
上次韦苗苗相看不成功的那个男人,极其优秀,可以说是韦婶心目中最合适的女婿人选,韦苗苗也极为心动。可是就是因为林芝芝不把包借给她, 她失败了。
韦苗苗恨林芝芝, 恨林家,恨得牙痒痒。
林凤纲紧紧盯着韦婶和韦苗苗。
韦苗苗那条深蓝色红波点长裙的下摆, 沾上了一点泥。
韦婶的指甲盖里, 也残留着一些黑泥。
这样偏黑色的泥土, 也只有后山山脚的那片芋头地里才有。
“芋头是韦婶和韦苗苗偷的。”
林凤纲走到门口,毫不迟疑地说道。
韦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猴子, 龇牙咧嘴, “你这孩子瞎说些什么!走开,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我们没有偷!”林凤纲说, “我们那会儿正被黄蜂蛰,逃跑都来不及,哪有什么时间去偷山芋!而你十个手指盖里全是黑泥,你女儿的裙子上也沾了泥。整个林溪村,只有那片芋头是黑泥。”
围观众人的视线看向韦婶和韦苗苗。正如林凤纲所言,她俩一个手指甲盖里藏满了黑色的泥,一个裙子下摆沾上了黑色的泥。
众人对林凤纲的话信了大半。
“你们这是狗急跳墙!随便逮住一个人就栽赃!”
崔肥婆说道。
她好不容易才逮住这么一个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爸妈!你们在做什么?跟我回去!”
曲麟生去乡里游荡,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爸妈带人到林家,追究林家损害集体财物的责任。
他赶紧跑过来,拉着崔肥婆和曲队长,就要往家里走。
他们家和林家本来就矛盾重重了,若是父母再这样闹下去,他和林芝芝以后的婚事,定是难成!
“干什么呢?你!”曲队长甩开儿子的手,他肩宽腰圆,丝毫不费劲就把儿子给推开了。
“该哪去哪去,别妨碍老子办事!”
曲队长瞪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没见着老子正在办正经事吗?这个时候出来打岔,小心老子揍你!”
崔肥婆也脱开了儿子的手,上一次林老二打生生的账,这次正好讨回来!
“你们林家得负起责任!地里的芋头得赔,思想教育得抓起来!若不是看在你儿子才八岁的情况下,事情可没这么简单!损害集体利益,坐牢都是轻的!”
曲队长斜眼歪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曲麟生看到林芝芝变冷的眼神,上前捂住父亲的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别闹了,跟我回去!”
曲队长自是不愿的,凶狠地朝崔肥婆说道:“还不把你儿子给我拉走!净在这碍事!”
崔肥婆赶紧把儿子拉走。
“儿子呀,别在这碍事,你爹在给你讨公道呢!”
崔肥婆小声地曲麟生说。
曲麟生怒了,急了,“你们才别给我碍事!让你们这么一搞,我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崔肥婆被儿子吼得愣了愣,曲队长的话也停住了,他们双双看向儿子。
围观的群众,眼睛一亮。今天这戏,一出接着一出,看得人直爽。
曲麟生话出口后,就知道要不好。他看向林芝芝,只见林芝芝的眼神更冷了几分,甚至还有些厌恶。
他被这厌恶给刺激到了,猛的推开母亲,朝林芝芝祈求:“不关我的事,是我父母他们自作主张,我没有要害你们林家的意思!”
崔肥婆被儿子推倒在地,手蹭到沙土里,流了血。
这是儿子第一次,这样对她。
她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她看向儿子,发现儿子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林芝芝。
在这一刻,崔肥婆终于把所有的事情给连了起来。
“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搞勾引我家儿子!”
崔肥婆勃然大怒,她从地上爬起来,撸起袖子,往林芝芝的方向冲去。
林老二和林老大反应迅速,挡在了林芝芝面前。
“你个小贱人!我就说最近生生有些奇怪,原来是你这小贱人怂恿的!贱人,不要脸……”
崔肥婆越骂越起劲。
曲麟生拉她不动,又慌又急,又怒又躁,忍不住朝母亲脸上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