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婆子记下了。”春大掌柜应下，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句却让她进退两难，“带本官去二楼，再去三楼瞧瞧！”

“这，这！”春大掌柜道：“大人，二楼姑娘们的房间占了一半儿，恐不大方便。”

楚画没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春大掌柜。

春大掌柜的压力成倍增加，没多时便顶不住了，“那，那大人您请！”

众人一起去了二楼，楚画命人将两个大宴客厅打通，看了下二楼的格局，便老神在在地坐在太师椅上不走了。

“莺儿的房间在何处？”

“什么？”春大掌柜一愣，“大人为何要问莺儿。”

楚画依然没说话，沉着脸，目光如刀般地扫向春大掌柜。

“在，在那边。大人您请跟老婆子来！”春大掌柜极不情愿地带着人去了莺儿所在的房间。

这房间不大，装修却很艳丽，入门是个屏风，屏风的另一边则是一张大床。

这布局一看就知道，哪里是最重要的，是那张大床！

楚画问：“莺儿死后，这里有人住吗？”

“没，没有。哪有姑娘敢住呀，我正愁着呢。”

然后楚画带着紫竹和锦瑟等人亲自上手搜，除了锦瑟，跟在楚画身边的紫丫头都有经验。

从床上的锦帐到铺盖，再到床板，再到床底，甚至连床底下的绣花鞋也看了个遍。

这房间不大，一刻钟的功夫就搜查了个遍，最后只有紫竹手里的那封从枕头内找到的信。

信上面写了一首诗，但这诗不是寻常诗句。

楚画一看就是首艳诗，可此地不是探寻诗内有无秘密的时候，她先将诗收起来后，就又带走了一本书。

这书是个市面上正流行的话本子，它与屋内摆的其他书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书里做了笔记。

收好这些后，在春大掌柜担忧的眼神下又回到了大会客厅。

楚画吩咐道：“把画舫内的姑娘都叫出来，本官认认人。”

“这……”春大掌柜不想叫，却又怕楚画那无声的压力。她知道若是在眼神的威慑下她不照做，那接下来就可能棍棒威慑了。

春大掌柜想通这一点后，很干脆利落地点了头，“那行吧，请大人稍待片刻。姑娘们睡得晚，这个点儿还没起呢，老婆子去把她们叫起来。”

楚画在等待之时，吩咐赵捕头去三楼问那上面的人三句话，让他找个地方一个一个的审问。

是哪三句话呢？

其一，他们从何时开始往外扔厨房里的脏物的？其二是，都扔了些什么。

其三是，画舫上的打手在商人与人争执时，有没有出手拉架，或是做过别的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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