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看着那书生勾唇笑了,“也有可能是看到救星了。”
楚画摇头,“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
上官云点点头,“这小子能在大悲之后做到如今这一步,也算是有急智。”
柳青涯哭了好一会儿才止声,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楚画真想把他踹河里,好好地洗上一洗。
“赵捕头,无关人等送到门外,先把门关了。”上官云突然说道。
赵捕头清场了,不大的院里顿时清冷了不少。
“上官大人……”柳青涯泪眼汪汪地说:“请您帮学生的父亲和妹妹申冤!”
上官云和楚画坐在院里的小板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柳青涯。
“大人?”柳青涯心虚了,“您,您跟学生说几句话吧?”
上官云叹了口气,“柳青涯,知道我们来此是为何事吗?”
柳青涯的心里咯噔一下,低头道:“大人,请您原谅学生不则手段把妹妹的尸体偷来。实在是,实在是学生没有法子了,只能出此下策。”
楚画叹了口气,“既然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那么就说说前因后果吧,总不能让我们猜。”
柳青涯抬头,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茫。
“比如说,你是谁?你父亲和妹妹是谁?为何要去义庄偷棺材。”楚画提醒道,“我们还很好奇,你是怎么偷的棺材?配阴婚的谣言是你传的?”
一连几问,问得柳青涯的眼泪又下来,“大人果然是知道学生一家有冤情。大人!”
上官云道:“起来,说说吧。”
柳青涯这才起身道:“大人能找到此处来,想来是知道明河画舫发生的事情。画舫内被人推倒后又被花瓶砸死的人就是家父。
家父柳砚,乃是姑苏昆县的县丞。来帝都是借处理家里的生意来寻找妹妹的。我妹妹就是画舫里死去的莺儿,呜呜!”
上官云跟楚画面面相觑,这信息量不是一般得大。
“既然是县丞,怎能私自离开为官之地?”上官云皱眉问,“县丞官职虽低,却也是登记在册的官儿。何况,昆县并不大,谁敢绑架县丞家的千金?”
说到绑架这个词儿,楚画也默默地蹙起了眉头,往事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柳青涯道:“回大人的话,家父在昆县一直追查一桩案子,这案子几年未破,在家父接手后才有了眉目。
可犯案之人比我们想的更加棘手,也更加有权势。家父因此被县令大人几次呵斥。
最为可怕的是,那些人趁着妹妹外出赴宴,直接在路上把她绑架了。随从丫鬟皆被杀,只留下一封家父的信。”
“这是多久的事情,信可还在?”上官云问。
柳青涯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封包了油纸的信,双手递上,“还在,大人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