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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原先是那么的美好,如今怎么处处令人讨厌呢?
这个世间本该是那么的快乐,可是一夜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变的让人咬牙切齿。
只有几盏清冷的烛灯在不停摇曳着,忽明忽暗的灯火将冷寂的可怕的房间衬托的有些诡异,萧庭雨卧坐在厅内的一个角落,看着地面上的一滩血迹,早在天黑之前裴东来就已经让人把蛊神门门主萧劲戎的尸体收了起来,所以萧劲戎死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了没有彻底打扫干净的血迹。
这一天,萧庭雨不知道因为伤心过度昏厥了多少次,只记得最后醒来的时候,夜就这样来了。
将脑袋倚在一个红柱之上,萧庭雨双眸半眯半睁,明灭不定的灯火在她那充满恨意和幽冷的眸子里越发的深邃起来。
人不逢大变是不会改变的,如今萧庭雨恰恰经历了平生这一次大变,本来天真烂漫的她如今也开始考量人活着是什么意思?人为什么活着?难道真能如原先那样继续无忧无虑下去吗?难道真像爹爹小时候对自己所说的那样每天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要重要吗?
她当然想,可是梦醒了之后,看着地面上的那滩血迹,她这才知道从此以后已经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萧庭雨抬头看着大厅的穹顶,曾几何时的萧庭雨是那么的潇洒,高兴地时候看着满天冰冷的大雪都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有滋味儿,不高兴的时候就如天塌了一般,不管是自己的父亲还是那些都比自己年龄大的师兄师姐们都会围绕着她转,唯恐她不快乐,又曾几何时,一次偶然的遇见,让她碰到了那个男子,在鬼谷之内两人一起研究让他们迷路的阵法,一起打杀谷中那些快成了精的怪物,一起赤身裸体的只隔着一层纱衣烤火取暖,一起相互叙说从小到大的故事,就这样以相依为命的姿态度过了几个日夜,那场面是那么的温馨滑稽。
想起了那个男子,本来魔人相的萧庭雨的幽深的双眸微微有些散乱,她暗自咬了咬红唇,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种下了痴情蛊有什么用呢?尽管人家心中有了自己,可是他的心里还有另一个女人,终究不会如书中所说的那样一心的喜欢自己,在她的字典里这是不答应的,死也不答应。
此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天空中下起了雨,如今的天已经到了初冬时分,是以这场雨来的特别的冷,冷的透骨森寒。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本来都好好的,难道是梦吗?”
萧庭雨小声的呢喃,说着说着她又哭了,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放生大哭。
是呀,昨天都还好好的,好的真是不得了,爹爹答应了她和莫朝南在一起,又碰到了很爱娘亲很疼她的义父,本以为以后永远要做天人相的。
哭了半晌,萧庭雨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魔人相的阴厉此时展露无疑,她的眼睛充满了怨恨。
“我们一定要报仇,就算杀尽天下人也要报这血海深仇!”
魔人相萧庭雨此时声音已经变得有些瘆人。
“不!”
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这是天人相萧庭雨。
“你给我住口,爹爹的死对你来说难道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魔人相萧庭雨冷哼一声,道。
“不是这样的,我是怕滥杀无辜!”
天人相萧庭雨语气仍然有些懦弱的道。
“滥杀无辜?哈!哈!哈!哈!他们让爹爹死的这么惨,难道就不是滥杀无辜?爹爹待诸葛默为贵客,他却这样报答爹爹的恩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