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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踏着北疆冰冷的劲风箭一般的而来,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铁卫。
一个占地方圆数百丈高有数十丈的大土坡近在眼前,上面长着一些被风雪塑成冰雕模样的古松,风来,古松上的冰雪簌簌然的落了下来,有的还相互碰撞在了一起,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
朱棣人马合一叫不停蹄的顺着不算太陡的土坡一脚风一般的转眼就到了坡顶,放眼望去,坡下则是扎寨数十里的军营,营内军帐犹如一个一个的坟头一般,密密麻麻规则整齐的排列,每个军帐之前都燃起了一堆篝火,与军帐一样,从远处看去,这数都数不清的篝火连在了一起,仿佛一片火海,将这数十里的雪野映照得通红一片,真有点儿江南千灯万户得辉煌气概。
朱棣骑着高头大马就这样立在了土坡最顶端,也不知是被风吹得,还是他此时真的相如此,双眼微眯得瞧着坡下那气势如虹得军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瞧着坡下得朱棣此时竟然喃喃了起来,声音越来越高,到了最后已经声传数里之远,吟完了词,仿佛被眼前得壮阔景致和词里得寓意所感染,他仰天大笑了起来。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朱棣再一次复念了词得最后一句,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了满眼得留恋和期待之色。
“爹!您当年金戈铁马一生,那是何等得英雄气概!如今还不是如这滚滚长江之水一样淘掉了一生得美好岁月,当了皇帝能如何?如今您得种种事迹,只能成为他人得笑谈小资,已经不再,如今这个时代,儿子想做一会儿执牛耳者,成为这个时代的枭雄,朱允炆那小子不行,他还不配!”
朱棣抬起右手,用食指擦掉眼角得泪花,情绪有些激动得道。
这时,刚才紧紧跟着朱棣得拿十几名铁卫也骑着高头大马爬着坡赶了上来,他们以半弧型得方式将朱棣死死得护在坡顶得悬崖处。
“这一次我对朝鲜用兵,就是要逼朝鲜和我那个大侄子狼狈为奸,这样才能显示出我兵权的不可剥夺,也许大侄子会将计就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我和朝鲜打,目的就是削弱我的实力,至于朝鲜那边他肯定会给与很大的帮助,是吗姚广孝?”
朱棣看着像自言自语,说到了最后,眼角余光斜斜瞧了一眼身后的铁卫,道。
“不差!”
这时十几名铁卫里面骑马出来了一个黑袍羊胡子僧人,他骑着马来到朱棣的面前,与这位赫赫有名的燕王并立,用手捋了捋山羊胡子,颇有仙风道骨的模样,过了一会儿,等到江山羊胡子捋了有三遍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道。
“果然如你所料,南京那边来密信了,这李芳远老小子倒真像小时候那样精明的看得透形形式,果然派了使臣去了南京,与我大侄子眉来眼去,我大侄子虽然不好,但是也挺有我大哥的头脑,将计就计和朝鲜穿一条裤子,用军备竞赛的名义来做由头,并作为支撑朝鲜的财政的注意美其名曰贸易互利,哎呀呀!不赖嘛!”
朱棣说了一大堆的话,最后长叹道。
“新帝从小足智多谋,当然不赖!”
姚广孝此时呵呵一笑,道。
“装什么糊涂?老子说的是你!”
朱棣斜眼撇了一眼身侧的黑衣僧人,没好气儿的道。
“哦?王上我哪里不赖了?我怎么不觉得?”
姚广孝故作惊异的道。
“还给老子装?非得让老子去满大街的吆喝说你姚大和尚的智谋堪比卧龙吗?”
朱棣瞪着姚广孝笑道。
“如果王上非要如此,那小僧也拦不住!”
在大名鼎鼎的燕王眼前的黑衣僧人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哈哈一笑,不识抬举的道。
“嘿!给你姚大和尚点儿鼻子,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呀?你不要脸,老子还要呢!”
朱棣故作生气的道。
其余铁卫见自家主子生气了,都吓得脸色铁青,可是都不好上前去劝,只能直愣愣得坐在马上眼观鼻鼻观心来个视而不见。
“王上,要不咱们真这样?”
唯独仍然一脸笑意得黑衣僧人用试探得语气,不要脸得道。
“我呸!老子没时间!”
朱棣扭头看向别处,没好气儿得道。
坡顶出现了片刻得安静,随后只见朱棣和姚广孝这两人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后面得十几名铁卫一起送了口气。
“你说那个岛上得来插一杠子不?”
朱棣此时用手扶了扶头盔,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