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商战,杨玉心里冷笑一声,她就给陆江海再上一课,告诉他什么叫全方位的商战!
“闲话刊是个什么东西?”李隆基忍不住问杨玉那个闲话刊是什么玩意。杨玉噗嗤一笑:“女人天生喜欢八卦,例如什么内宅争斗啊,什么谁家郎君和谁家的娘子暗通款曲了,或者平康坊的头牌爱恨情仇了,这些东西本来是口耳相传,不过现在大家认识字的不少,我就刊印出来了。闲着无事的时候看看也好啊!”
李隆基斜眼看着杨玉,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娘子接下来要我做什么呢?”真是个老滑头!杨玉在心里忍不住吐槽,既然那点小心思被看透了,杨玉也不用迂回曲折了,她抓着了李隆基的胳膊:“三郎真是圣明天子,什么都瞒不住。我可不是为了自己方便,俗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又说了存在即合理。即便是我不办什么闲话刊,也有别人弄点一样的东西出来。若是大家一窝蜂的上来,到时候消息混杂,加上别有用心的人浑水摸鱼,那不是舆论大乱了。舆论阵地掌握在谁的手里可是很关键的。我只管办风花雪月的闲话刊的,如何引导是圣人的事情了。也不对,应该是臣子们的事情。”
杨玉凑在李隆基耳边低声的说:“我可不喜欢大家一窝蜂的风跟潮流。这个东西和食盐一样,还是有牌照的好。”
“哈哈,你这个狡猾的狐狸。不过这也是个办法。总是有些喜欢捕风捉影的小人,在造谣惑众。娘子这个办法好。”李隆基抓着杨玉的手,认真的上下打量着:“娘子在我身边,真是我的福气了。也不知道你的闲话刊上会写什么?”
“自然不是朝廷上的政务,不过是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例如一些诗作,一些游记文章,再有就是什么历史故事了。”杨玉风轻云淡,长安和洛阳群众需要什么,她就奉献什么。
“嗯,我想陆江海肯定会很狼狈的。”李隆基心里暗笑,杨玉做什么事情都有目的,陆江海只怕要名声扫地了。
李瑁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洛阳,看着似曾相识的街景,李瑁心里无限感慨,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洛阳了。只是一切都变了!想起当年的种种,李瑁眼里闪过一丝阴郁。一对年轻夫妇从马前经过,李瑁忽然想起当年他和杨玉初来乍到,整天在洛阳城里闲逛的情景了。那个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亲亲热热的挽着手,满是好奇的开始探险。
可惜,一切回不去了。“最新的闲话刊出来了,里面有李太白的新诗,还有连载的话本呢!”一群人忽然向着一家笔墨店蜂拥而去,惹得李瑁的马都差点被惊着了。勒住马,李瑁皱着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去打听下!”
这一路上越靠近目的地,李瑁的耳朵里就全是什么闲话刊了。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啊?一个侍卫手里举着一本很薄的册子,从那个文具店挤出来了:“郎君这便是他们说的闲话刊了。这个东西每一旬出一本,这是第三本了!据说十分抢手。只要一出版,就立刻被卖掉了。这个还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呢。”
李瑁拿着那个册子翻看一下,忽然笑了:“哪里来的八卦杂志啊,肯定有事她干的好事!”
“这个闲话刊可是不便宜呢,一本竟然要十个钱!”那个侍卫有些惊讶,虽然在这里书本之类印刷品很珍贵,但是这个小册子,那么薄一本,未免是太贵了吧。这些人还趋之若鹜,一个个和不要钱一般疯抢。真是叫人匪夷所思!或者这就是长安和洛阳这样的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之处吧。
李瑁翻看着小册子,心里更肯定了。杨玉从来不会做无用功,她这是在打舆论战呢。这些年商业发展的很快,别说是全国了,就是自己那个小小的荆州,也冒出来十几个顶尖的商人和商帮。做水运生意的码头帮,还有就是茶叶和药材生意,再有就是开矿的那些人。这里边恒泰商号独占了水运生意,但是陆江海把开矿和冶炼的生意紧紧把持着。这个陆江海心思不小,按着自己掌握的情况,李江海在深山里修建了不少的冶炼厂。自己也曾经把他们矿场和冶炼厂的管事叫过来询问过。他们只说矿石都出自深山,就地冶炼封更方便些。这个理由实在叫人挑不出来毛病。
但是最近,陆江海派人来送了重金,那真是重金啊,数目惊人!李瑁在心里挣扎权衡了很久,决定还是不蹚浑水了。因此他出现在了洛阳的街头,等一下先去见桃子!李瑁在心里拿定主意,一转眼看着身边的侍卫。刚才还在抱怨薄薄一本闲话刊竟然价值十个钱,只有疯子才会买。现在他正聚精会神,骑在马上看得津津有味。
“你刚才还嫌弃呢,怎么这会看的入神啊。上面写了什么?”李瑁漫不经心的看着街上的景色,笑着问那个侍卫。
“回禀郎君,这册子的确有些意思,除了一些诗词之外,还有些文章,很是有意思。例如几个人讨论当年吕不韦是对秦国有功还是有过的。剩下的则是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侍卫发觉自己看的太入神了,忙着把那本闲话刊给塞进了怀里,但是下一刻却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尴尬都扼要掏出来。李瑁一摆手:“你喜欢就回去慢慢的看。这个东西,我可是见多了!”
杨玉真是有意思,她自己才是大唐最大的官商呢,怎么忽然一本正经的谈论起来商人的社会地位,金钱和权利的关系了?“寿王殿下,别来无恙啊!”一个声音打断了李瑁的思绪。他一抬头,就见着陆江海站在马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呢。
李瑁皱皱眉,四季楼真是名不虚传啊,这里的装修奢华,叫李瑁都不由得心里暗自惊讶了。自己的担心没错,陆江海这个小子,实在是野心不小啊。李瑁有些不耐烦的抱着胳膊,看也不看桌子上那些装在金银碟子里面的点心和水果:“我还要进宫呢,你有什么事情快点说。”
李瑁从言语到肢体语言都写着我要和你划清界限,我们不熟,陆江海露出个讽刺的笑容:“我还以为寿王殿下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呢,今天看来也不过是个被打断了脊梁骨的小可怜。现在有个绝好的机会,寿王就不想抓住,一雪前耻吗?”
李瑁瞪一眼陆江海,脸色黑的可怕,半天才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你真是胆大妄为,你想死也不要拖累别人!”说着就要拂袖而去。陆江海不紧不慢的加上一句:“难怪她会放着原配夫君不要,去无名无分的跟着个老头儿。你还不如自己的女儿有胆识呢!”
“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了!”李瑁忽然转过身,拎着陆江海的脖子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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